她双手捧着头,闭着眼,隔了一会说:“还好,除了头晕,我不觉得头痛。”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去搀她起来,“趁你现在还清醒,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你知道这些天我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吗?”她情绪一下激动起来,“我很想你,听到你的声音我会更想你。”
说着,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凑近他耳边说:“今晚我要留在这。”
他像被人点穴一样僵在那,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
“不行,你一定要回去。”
她不听他的,整个人跟橡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
他试着想轻轻掰开她,她察觉后反而更紧地贴着他。他无计可施,只能好言相劝:“听话,你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嘻嘻,我没醉,”她仰起脑袋,微眯着眼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头靠在他胸前,嘴里喃喃说道:“你知道吗?我来之前就想好了,今晚我们在一起。”
他一动不动伫立在那,她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却听到了他急促的心跳声。
她静静等待着,头晕乎乎的,眼皮慢慢耷拉下来……
她睁开眼时,头脑仍然有点晕。她模模糊糊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他们已经那个了吗?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她瞪大眼睛努力回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头脑稍稍清醒后,她惊异地发现,她竟是和衣而卧。
她不置信地转头去察看,大床上除了两只被闲置的枕头,再无他物。
他去哪了?
她疑惑地支起身体,借着屋里的微光,瞧见他坐在沙发上,身上什么也没盖,呼呼而睡。
他怎么可以这样,太不爱惜身体了。他不觉得冷吗?屋里的冷气已经很足,出风口犹自对着他呼呼喷出冷气,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竟睡得如此沉。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从床上拖下一条薄被,轻轻盖在他身上。
然后,她蹑手蹑脚到洗手间漱洗一番。淋浴时,想到昨晚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借着微醺主动了一回,却失败了。
她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不要她呢?她思前想后,不得要领。
她从浴室里出来,信步走到窗边,小心翼翼拉开窗帘一角,眺望远方。
天际已微微露出曙光。
那一抹光很久以后仍印在她心里。
当时,她懊丧地想,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可他们的关系仍停留在昨天,一点进展也没有。
她正出神,有人从背后搂住她的身体。
她的眼睛继续望着窗外,小手拎着他粗大的手掌玩弄着,嘴里问道:“你醒了?是不是我把你吵醒的?”
“不是。”
“昨晚你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你那种睡姿我看着就觉别扭,你不觉得难受吗?”
“有什么办法,我不是把床让给你了吗?”
“你也可以睡上来啊。”
“你没把万里长城砌好,我不敢上来。”
她愣了一下,接着扑哧笑出声。她明白,他说的是上次他们出差共度的第一个晚上,她折被当墙的事。
此时听他提起,她也觉得当时的她确实非常滑稽,如果他真有贼心,这一招根本不管用的。
难得他说到这种事,她借着机会直抒胸臆:“你上来好了,我现在对你不设防。”
说着,她扭转身体,面对面跟他说:“既然我们在一起了,那就真正在一起吧。”
“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话音刚落,她已经被腾空抱起,倒在床上的一刹那,她才想起,他好像从没对她说过那三个字……
他们在酒店吃过早饭,他开车送她到医院。
章芝兰一脸疲惫,见女儿来了,吩咐说:“你守在这,我去躺一会。”
说完,她转身离开,走了几步路,她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折转身体盯着女儿的脸问:“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外边太阳大,晒的。”
其实,某人的热情远胜于烈日,差点要把她烤化了。
她亲身感受到他的渴望,想到他之前一直忍着,她的脸不由得更红了。
章芝兰听了女儿的话,信以为真,嘴里念念叨叨地数落她:“我一直叫你出门打伞,你不听,看到哇,脸晒得这么红。”
她再也不能听下去了,赶紧立下保证:“妈,我下次一定注意。”
她上午一直呆在医院里,不能跟他联系,只有乘外出吃午饭的时候,她才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电话一通,她张嘴就问:“你上午在干嘛?”
“我继续跟银行接触,就一些细节的问题进行磋商。”他说到这,突然嗓音变得轻柔:“你呢?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光天化日之下,他的言语暗指那事,让她觉得窘。
她红着脸说:“我很好。没事。”
“那好,你等我,晚上我来接你。”
“嗯。”
她怀揣着不能言说的甜蜜,度过了一下午。
颜妤和妈妈一起陪护了一个多月,颜宏斌的身体在她们的精心照顾下,一天天康复起来。
这段日子,刘已经拿下那两幢烂尾楼,并立即着手进行内部结构改造和室内装潢设计遴选。
这天,颜妤难得提早下班,兴奋地给他打电话。
电话铃响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接听:“喂,哪位找刘老板?”
颜妤愣了愣说:“我姓颜,他在吗?”
“哦,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