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有地图有掩护,上次因为突然冒出来的连殇画师,南宫芙没有机会进去,这次准备充分,早就心痒痒想要解开心里的疑惑。
月黑风高,正是夜探的好时机,南宫芙睁开亮黑黝黝的眼睛,利索的从床上起来换好夜行衣,将秀发全部束起,打扮成男子模样。身轻如燕,矫健的行走在屋顶上,避开所有巡逻的侍卫以及隐藏在黑暗里的暗卫,南宫芙悄无声息的降落在寿宁宫的屋檐上,感受到里面几股不平常的气息,南宫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迷香吹了进去,此迷香无色无味,能够在短时间内扩散满整个密闭区域,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在感觉到它之前就已经中招了。
南宫芙感受到殿里的气息消失后从房顶降了下去,从怀里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在书案上,大殿瞬间亮堂了,殿内的设置十分的雍容华贵,精致特别,南宫芙来不及细看殿里的摆置,走到一旁的书架上翻找着。在一本名为《诫言》的书上南宫芙找到了一段手写的文字:永明二十年,剩下的文字都是用奇怪的字体在记述,南宫芙只看懂了大婚两个字,未等南宫芙细看,书本便被人从手中抽走了,南宫芙猛的抬头,却发现来人是楚连城。
楚连城一脸怒容,南宫芙被盯得不自觉的低下了头,“皇后真是过得太安逸了,连朕说过的话都给忘了。”楚连城此刻表现得十分的狂躁,南宫芙心里直打鼓,“我就是想来看看。”“穿着夜行衣,拿着迷香和夜明珠来看?”楚连城说完捏碎了那颗夜明珠,四周变得黑漆漆的,“我……”南宫芙想不出理由来回答,“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不准你再靠近寿宁宫半步,否则,杀无赦!”楚连城将南宫芙扛着出了宫门扔在了青石板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甩袖离去。
第二日南宫芙便被禁足在凤藻宫内一个月,因着昨晚的事被发现,南宫芙倒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处罚,心里头仍在思考着昨晚在寿宁宫中看到的那段文字,永明二十年,永明不就是楚帝在位时的年号,永明二十年,按照楚帝在位时来算,到现在正正是二十年,也就是今年,而大婚……,难道,是指她和楚连城!南宫芙心里泛起惊涛骇浪,太后……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南宫芙压抑下心头疯狂的想法,慌忙拿起身旁的地理志看了起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平静下来,青离和弦月对禁足一事多有疑惑和不满,现在她们又被南宫芙赶了出来,两人既打探不出什么消息又担心南宫芙会出意外,只能候在殿门外干焦急。
楚连城一怒之下将看守寿宁宫的风七、风八和风九都打入暗狱,三人一听暗狱这名字就脸色一白,暗狱在暗宫人的心里是杀戮一样的存在。暗狱,有着最恐怖的刑罚和心魔,从它存在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能完好的走出来过。三人身体微微颤抖,只是他们犯了最严重的失职罪,没有求情的余地。
晚膳时候,南宫芙提出和楚连城一同用膳的要求,奇怪的是,楚连城没有拒绝,还派人过来带她过去,用膳的时候,南宫芙一直很安静,乖巧,侍女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吃完饭后楚连城便让侍女送她回去,楚连城的意思摆得很明白了,吃饭就是吃饭不掺杂其他,可是南宫芙并不是单纯的想要和他吃一顿饭。南宫芙用命令的语气对侍女说道:“你先下去。”侍女看向楚连城,楚连城微微点头,侍女在行礼后快速的走了出去,关上门守在门外。
楚连城背对着南宫芙,“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说完就回你的寝宫去,禁足令还没有解除。”南宫芙打消了最后一丝顾虑,“你可以告诉我在你的印象里太后是怎样的一个人吗?”楚连城猛的转身过来,瞬时就到了南宫芙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宫芙,“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不需要你知道,停止你的调查,否则我不介意后宫再多出一具尸体。”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楚连城周身散发出强大又邪恶的气息,这些气息笼罩着南宫芙,南宫芙像被人扼住了脖子,表情十分的痛苦。
眼看着南宫芙就要撑不下去了,楚连城收回了气息,南宫芙向后倒了下去,楚连城大手一揽将她抱在怀里,南宫芙站定后挣脱了楚连城的怀抱,“一开始,我只是好奇,因为太后为我准备的那件嫁衣,像那样的嫁衣不用一年是做不出来的,而它的每一次裁剪都像是专门量过我的身段一般,合适到让人怀疑,可是我和太后从未谋面,宫里也从未派人来问,她是如何得知我的身段的?嫁衣的制作时间少则一年多则三年,这些事都在表明有人在一年前甚至是更早就已经开始制作这件嫁衣了,有人在一年前就已经预知了这段婚事,而这个人就是太后!”
楚连城看着激动的南宫芙,黑眸渐渐变色,直到变成赤红色,过了半晌却发现南宫芙除了惊慌外没有任何变化,摄魂术居然对她无效!那就对不起了!楚连城皱眉,将南宫芙拉到怀里,朝南宫芙的耳朵轻轻吹气,被楚连城的异状吓得愣神的南宫芙,忘记了反抗,一只细如发丝的小虫钻进了南宫芙的耳朵,渐渐的南宫芙感到困顿,最后闭上了眼睛。
在南宫芙晕过去后,楚连城抱着南宫芙走向床榻,脱去她的外袍将她放置在床榻内侧,看着南宫芙精致的容颜,楚连城沉吟道:“你怎么如此聪慧,一件嫁衣就能让你猜出这么多事情,我是不是要牢牢的把你锁在我身边,这样你才不会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