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按照金九爷的要求,事实上也是长孙凛的安排,时用稻草和木头搭建成的简陋营房里,聚集着军营里所有的高级将领,包括善德女王和其他几位随同而来的大臣也参与其中。
长孙凛盘着腿坐在烧着泥炭和树枝的火堆旁,春夜里的寒冷在新罗也是足够刺骨的。而营房外击打着树叶的晨露对于已经睡入梦乡的士兵而言,却如同母亲婉转的催眠曲。正在围在火堆旁边开会的将领,由于得到女王陛下的同意,他们可以一边喝着家乡的烧白酒御寒。有几个人还不忘了一边打磨自己随身长剑的剑刃。而一直追随女王的贴身护卫,则是在附近一直转悠着,眼睛不时地注意着周围的黑暗。即便是在自己的军营里,女王的防卫工作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长孙凛一直凝视着火堆升起的一圈一圈的烟,就好像某些部落的巫师,能从这些平常的事物中得到未卜先知的能力似的。他从柴火堆里拿出了一只树枝,清理干净地面上的碎土,开始在土地上画起了东西。他写的是一些奇怪的汉字,就算连最为博学的金九爷也没有看懂写的是什么。然后还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和标示图,最后连本国大字也不识一个的车正勋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画什么呢?”
“想事情,然后画出来。”长孙凛回答。
“据探子回报,敌人的军队已经接近了五河镇,离咱们京城越来越近,尤其是高句丽地骁骑兵向前逼近的速度相当快。我们必须想出办法来对付这些重轻甲结合的骑兵部队,否则我们的百姓和一国之尊将会被这群畜生毁得干干净净!”李东健首先发言说了一句,在最崇敬和喜爱的女王面前,大多数新罗男子都十分乐意将自己最强地一面表现出来。
张善则也停下来手边的工作,走过来坐在火堆旁和将士们一起坐了下来,大多数军官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和朝廷里德高望重的三老如此平起平坐。“没错。”张善则开口道:“他们有重骑兵队,连马匹也装上了盔甲,那些都是高句丽用粮食和北狄民族换来的精良武装,跑起来惊天动地的。而他们地轻骑兵在行动上更为敏捷,机动性也更灵活,攻击速度迅速有效。而我们的主要战斗力来自于步兵,这些年因为高句丽的刻意封锁和我们的疏忽,在骑兵的组建上明显与敌人相差一大截。”
“他们的骑兵足以冲破我们步兵摆出的阵势,这也就是我们前线为何连连溃败的原因。”金东泰皱着眉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在下过去也和不少人谈论过这个问题。”长孙凛说道。“从古至今,尤其是在人类的战争史上,如非占据着绝对的天时地利人和,甚少有步兵可以抵挡披着战甲地马匹的攻击。更没有步兵曾经足以对抗这样轻重结合的骑兵队。
即使他们敢,又或者说他们最终战胜了这只队伍,那么所花费的代价将是最大的。以牺牲己方数倍于对方的士兵来取得胜利,那只是愚勇而并非真正的勇气。”
长孙凛其实很清楚新罗所面对的困难,这样的困境比起他的长孙营孤身在突厥地地盘打游击强十倍。要知道那时候他们面临的情况是:赢得下来是英雄,赢不了顶多大唐损失一个营的士兵而已。而且长孙营的人员素质,装备武装都是精良绝配,而且他们还拥有一个神级武器,火药箭和火炮的威力,足以震慑住这些弄神信鬼地部落,更别提火药的杀伤力了。
而现在新罗。除了人之外。他们要马没马。要器无器。就算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虽然金九爷和长孙凛并没有就这些事情明白地达成协议。但长孙凛也相信金九爷是不想夹恩来要求他报答。但金九爷地想法和意图已经表露得很明白。长孙凛也总不能装作不明白。所以他也打算啃下这块硬骨头。
“你们说。咱们能不能采用打带跑地战术?在他们行进途中。突击他们地部队然后逃回山里。而且烧掉敌人行动路线上所有地辎重粮秣。让这些狗东西没有粮食吃!?”车正勋倒是难得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兴奋喊了出来。
“这个办法在敌方区域内倒是不错地选择。”长孙凛一边往火堆里塞柴火。一边笑着说:“不过在自己国土地后方。尤其是在最后地安全区域……”
“会是怎么样?!”数双眼睛都纷纷望向了他。包括车正勋地一双铜铃牛眼。
“后果是我们新罗国
灭。”善德女王那威严如动听地声音在空间回转。青。对于这个提议感到十分地不满。她就算没有这些军人更懂得军事。但只要是一个有脑筋地人都能想到这一种情况地坏处。
她的美目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那个英俊的美少年,他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树梢望,外面的大树高耸入空,夜色里的月亮弯弯,让人感觉到故乡的四年。她从来没有看过那么一张棱角分明而又清秀的脸,还有他的眼睛也如夜空般星星那样发出明亮的色彩。可是不知为何她还是看不惯这个家伙,都说女子美丽如祸水,男儿要是有这张面孔和这样的身材,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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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今儿早晨来说,刚刚睡醒的女王陛下就听到了自己两个随身宫女的小声议论:
“那个孙公子长得可真是俊雅不凡,而且还有一身好本事,不知道谁家姑娘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