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挽着德细腰的手臂,正在考虑是否要去帮朴正基一臂之力。只觉得自己腰部一紧,原来刚才长孙凛是松开了揽着善德的手,而善德女王不知是因为恐慌不定还是其他原因,却依然紧紧地双手抱着他的腰部。。
此时还是初春季节,长孙虽然穿着厚厚的军装,但也能感觉到她柔滑的双臂揽着的那种满足感。他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仿佛在跟说:这是大庭广众,作为一国女王陛下可得矜持一些。
善德女王这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还是习惯性地搂着他,而且刚才抱着他的动作似乎只应该是妻子才做的事情。好在她也是做了数年的君王,松开了抱紧他的手,除了因为之前紧张泛起的红晕,脸色已经恢复平静。
“朴阁老和我的侍卫们足以去处那群刺客,孙将军既然手臂受了伤,稍作歇息,我让军医来为你查看伤口……”她美丽的眼睛望着他,眼眸里透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涩,但是表情和语调都颇有威严。
善德女王说得没错,这候那边混乱的打斗场已经传来了“刺客服毒自尽了!”叫声,长孙凛也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臂是火辣辣的剧疼,他这才低头查看了自己的伤势,只见一道可见血肉的深裂伤口让人看了是触目惊心。
约莫三寸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就连已维持平静的女王陛下,也娇颜失色,发出一声惊呼。那鲜血淋漓的景观让她双眼迷蒙,似乎要落泪的样子。
只是孙凛在想着别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女王陛下的表情,他蹙着眉头看了看伤口后,反应反倒没有善德女王那么大,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用了,这伤口让我姐来包扎,看看她近跟李范学医学得怎么样。”
长孙凛说完向女王陛下行了个礼,然后大摇大摆地往长孙凝的营房走去。望着他修长而挺拔的背影,善德女王左右望了一眼身边簇拥上来的宫女,很是懊恼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军营里又不是只有你姐一个女人……”
不过此时她也是无法分心到长孙凛的伤口,因为朴正基已经走过来向她汇报状况:“陛下,那四个刺客两个被我们所杀,还有两个已经吞毒药尽。这时善德女王可没有之前对长孙凛那么温婉的语气,她柳眉横挑,脸带寒霜地怒骂道:“为何区区四人竟然敢闯入我新罗的军营,甚至还能闯到朕的营帐中?!今日若不是李郎将,朕恐怕要下去见我金家列祖列宗了!”
她虽然不像男子发怒那样面目狰狞,但脸上的寒霜以及上位者的威严却是让在场的将校大臣们都感到了压力,他们齐刷刷的伏在地上,连连称道:“臣知罪……微臣罪该万死!”
包括所有的士兵、校尉见自己的上司都跪在地上,他们也纷纷地跪了下来,在场的士兵包括陆续赶到的将士如此统一动作,场面十分壮观。善德女王放眼过去,只有“孙林”远远望去隐隐约约的身影依然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