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桂花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树下一片清凉。
矮桌上摆放着四样极为普通的小菜,咸蛋,盐豆,蒜茄子,酱小土豆,温紫菱站在旁边给老爸和男孩倒酒,仿佛古时候的侍女。
西门浪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扭头看着她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你也坐下来喝酒吧。”
温紫菱轻轻摇头,柔声说:“不用了。”
见她如此,西门浪也就不再勉强,与怪和尚喝将起来,两个人左一碗右一碗的喝着,酒到必干。
怪和尚对他的酒量颇为满意,丑陋的脸上露出几丝笑容,赞道:“好小伙子,有出息。”
西门浪笑着回应,“比大师差远了。”
天空中,数只乌鸦飞过来落在桂花树上,不停的叫着,“呱……呱……”声音极为难听。
温紫菱蹙眉说:“怎么来了这么多乌鸦,吵的人心烦意燥。”
西门浪抬头看了下,说:“可能是觉得这里凉快吧,停下来歇歇脚。”
残疾女人拄拐从屋内出来,走到树下,脸上的阴冷依然不见,冲西门浪亲切的说道:“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当家的朋友,刚才失礼了。”
知道她是温大师的妻子,西门浪已经决定尽量不跟她发生冲突,此时见她如此说,便大度的一笑,“没关系,常言说,不打不相识吗。”
残疾女人说:“难得小兄弟胸襟如此广阔,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当家的朋友,佩服。”
“过奖了。”
就在西门浪客套的时候,树上的乌鸦一撅腚拉下一泡稀屎掉落在矮桌上,还好没落进酒碗和盘子里,不过,也传来淡淡的腥臭。
温紫菱气恼的说:“这该死的乌鸦,怎么随地大小便。”她急忙跑回到室内取了抹布将桌上的鸟屎擦干净,将抹布挂在树枝上,在地下捡起一颗石子向树上丢去,意图轰跑这些讨厌的家伙。
树上的乌鸦受到惊吓哄的飞起来,足有七八只之多,分别逃往各个方向。
残疾女人一声冷笑,双手不断晃动,五把飞刀闪电般的射出去,刀刀不落空,五只乌鸦中刀掉落下来,还有三只乌鸦觉察到危险惊恐的叫着飞向高处。
忽然,三声清脆的枪响传出,这三只乌鸦同样没能逃脱厄运被子弹击中,掉落在地上。
一共八只乌鸦全都丧命,院子里没有了噪声,又恢复宁静。
温紫菱和残疾女人目光中都充满惊讶,看着持枪站立在地上的西门浪,一缕青烟从枪口飘散开来。
“你枪打得好准……”温紫菱兴奋的说。
西门浪谦虚的说:“没什么,只是随便玩玩。”
残疾女人叹道:“小兄弟,你就别谦虚了,即便是专业的军人玩枪也达不到你这个地步,你小小年纪确实很厉害了,有前途。”
西门浪把枪收起来,说:“跟前辈的飞刀绝技相比,我这纯属是小儿科了,您刚才的这一手暗器功夫足可以独步天下了。”他说的是实话,枪法只要苦练成为神枪手的几率很大,暗器功夫却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涉猎的,能达到对方这样神乎其神的地步,大概整个天下也是凤毛麟角。
残疾女人说道:“我这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罢了,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与真正的暗器绝技相比,更是不值一提。”她心中暗叹,只有那个人的暗器功夫才是独步天下呢,可悲的是,他偏偏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这就注定我的人生是凄惨的。
对方的这一手绝技令西门浪心悦诚服,他好奇的问:“难道还有别人的暗器功夫比前辈还高明?”
残疾女人点头,“那当然。”
温紫菱在一旁笑着说:“西门,你用不着叫我妈妈前辈的,弄得自己跟古代人似的。”
西门浪笑着说:“可我不知道怎么称呼。”
“叫阿姨就好了,还显得亲切一些。”
西门浪点头,“那好吧,就依你。”
残疾女人目光扫过地上的乌鸦,说:“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偏要到这里捣乱,这回好了,下酒菜里正好没有肉呢,紫菱,你把它们的皮扒了,咱们给客人烤乌鸦吃。”
“好嘞。”温紫菱逐个拾起地上的乌鸦向院子西北角丢过去,那里有个柴堆,她先取了一些容易点燃的枝叶升起一堆火,然后添加木材,不一会,火堆即熊熊燃烧起来,这才蹲在一旁很麻利的给乌鸦扒皮,露出里面粉红的肉来。
残疾女人则走过去,用铁钎穿了剥了皮的乌鸦放在火上炙烤……
半个小时之后,烤好的八咫乌鸦放在一个钢盆里摆放在矮桌上,残疾女人说:“吃吧,尝尝我的手艺。”
西门浪虽然差不多吃尽天下美食,却没有吃过乌鸦肉,心里微有踌躇。不过,眼看怪和尚抓起一只乌鸦大口咬着,直吃的满嘴流油,又想到欧洲一些国家确实有吃乌鸦的习惯,再瞥到旁边温紫菱殷切的目光,他心一横,抓起一只烤乌鸦就咬了一口,才发现这乌鸦肉确实很美味,即消除心里的厌恶,津津有味的啃着。
这乌鸦肉在国外早有实用先例,其中立陶宛人最爱吃这种鸟类,认为其不但对身体健康有利,还能壮阳,基于此,立陶宛男人吃乌鸦成风,使得乌鸦在那个地方几乎绝迹。不过,在z国,基于迷信心理,基本上没有人吃乌鸦。
残疾女人见这男孩真敢吃自己烹制的乌鸦大餐,心里觉得他确实与众不同,赞叹说:“好小伙子,真有些胆量。”
西门浪则称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