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人头落!
“噗!”
一腔鲜血喷洒在墙壁上,触目惊心。
齐天鸣无头的躯体摇晃两下,扑通倒在地上,虽然面临死亡的时候他为了保命决定投降,并且苦苦哀求出尽丑态,却没能逃脱被砍头的结局。
夏龙威目光中充满了悲哀,难道,人只有在临死之时才能看透他的真心吗?齐天鸣,十余年前不过是道上的无名之辈,一个小卒而已,因为嗜赌欠下巨额高利贷被hei帮追杀,关键时刻,是我夏龙威救了他一条命,并且邀请他加入义和帮加以重用,使其成为名震和硕的义和帮三大堂主之一,记得他不止一次的表忠心说:“这条命是威哥给的,我永远不会背叛威哥,背叛义和帮……”然而,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他却无视我的存在,表示愿意投降,帮助对方灭掉义和帮……
唉,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一会我也是同样的下场,被砍掉脑袋奔赴阴曹地府,也许,会是西门浪亲自动刀送我归西吧。缘缘,我的女儿,爸爸就要走了,永远离你而去,你要照顾好自己,顽强的活下去。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眼光比我这个当爸爸的毒辣,找的男友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虽然会死在他的手中,却很欣慰,因为无毒不丈夫,只有心狠手辣的男人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上立足,并且能够永远的保护你,不受到别人的侵害。
门口处的脚步声扰乱了夏龙威的思绪,步青云率领着七八个小弟走进来,同样押着一个男人,头上套着麻袋,看不清这男人的容貌。
夏龙威心里一颤,看这男子的身形,难道是军师贺中坚也被他们给抓来了?
步青云笑着说:“浪哥,你让我们抓的人给你带来了,看看吧?”
西门浪点头,“把麻袋撤掉吧。”
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仿佛粽子似的男子头上的麻袋被掀下去,露出一颗秃头来,小眼睛四处乱扫,目光狡诈,真让夏龙威猜对了,他就是军师贺中坚。
贺中坚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夏龙威,惊恐的说:“威哥,怎么,你也被他们挟持了?”
夏龙威无奈的说:“没错,咱们都一样。”
贺中坚心乱如麻,连老威哥都落入对方手中,看来义和帮大势已去难逃此劫了!当他目光落在地面上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上时,不禁惊叫一声,“天鸣……他被砍头了?”
西门浪冷笑一声,说道:“当然,这家伙不但不听我的话,还敢跟我顶嘴,难道我还会留着他吗?”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贺中坚脑海中闪过,他仿佛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巨浪帮成员举起寒光闪闪的开山刀猛然抡下来,砍掉了他的项上人头……
贺中坚猛的一哆嗦,扑通一声双膝弯曲跪倒在地,他苦苦的哀求说:“西门帮主,我听您的话,千万别杀我,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只要留下我一条狗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夏龙威觉得自己胸膛中的一颗心都揪在一起,剧痛无比,失望的目光紧盯在这个同样跟随他十几年的军师身上,看着他摇尾乞怜的丑恶嘴脸,再也忍耐不住,怒道:“贺中坚,你这是干什么,大丈夫只能站着死,怎能跪着活?亏你还是义和帮的元老,还要不要脸了?”
贺中坚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哼说:“要脸有什么用,脸有命重要吗?夏龙威,你自己都被人抓住了,难逃一死,还有什么资格训斥别人。义和帮的元老,有个屁用,若是不出我所料,以西门帮主目前的实力,只要吩咐下去,义和帮在一个小时之内就会覆灭,我可不想成为你的陪葬品。”
夏龙威双目欲裂,简直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怒道:“你……”
贺中坚不屑的说:“从现在开始,我判出义和帮,再也不是你夏龙威的属下,你别跟我大呼小叫的。”回头的时候,他马上换上一副奴才面孔,说道:“西门帮主,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有您具备雄才大略,可以执掌整个和硕hei道……”
西门浪打断他的话,微笑着说:“是吗?可是,我记得当初在这别墅里,咱们见第一回面的时候,你和齐天鸣三个堂主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啊,还一个劲的冷嘲热讽来着,说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出息?”
贺中坚一惊,心中暗骂:妈|的,想不到这事他倒记得清楚!他脸上涌起讨好的笑容,忙说:“当时我就看出你将来定有出头之日,成就远在夏龙威那家伙之上,只是当时他是我老大,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是不能说出来的。”
夏龙威差点没被他气死,一张脸变得铁青,恼怒的说:“贺中坚,你这个无耻小人,如果我现在能动弹的话,非砍了你这个叛徒不可……”
贺中坚老jin巨猾,早就看出来夏龙威中了暗算,以至于坐在沙发上除了嘴巴能动连头都不能转一下,他更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骂道:“砍你|妈|的头,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义和帮老大吗,你不过和老子我一样都是人家的俘虏罢了,估计一会西门帮主就会砍掉你这家伙的脑袋,他绝对不会把具有很大威胁的你留在人间,你就等死吧。”
夏龙威简直要发疯,却苦于不能动弹,只有将满是怒火的眼神射过去,如果眼神也可以杀人的话,只怕那个叛徒已经死掉无数次了!
贺中坚稳定一下情绪,脸上尽量流露出一片虔诚的神色,当然,这绝对不是给夏龙威看的,而是表现给对面的西门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