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被绳索绑缚的如同粽子般的辛业站在中间,眼中喷着怒火看向对面头发黑白分明的雪墨,十年之前,他们还是同门兄弟,全部隶属于华门,如今却成为水火不相容的仇人。
雪墨凌厉的目光看向对面的阶下囚,说道:“辛业,你还认得我吧?”
辛业呸了一声,怒道:“老子眼里只有英雄好汉,没有忘恩负义的狼崽子,我认识你是谁。的,你们爷俩没一个好东西。”
气恼之下,右面的狻猊天王川霸满头长发忽闪一下扬起来,随即飘下,怒道:“你找死?”
雪墨摆手说:“五弟,用不着大动肝火,我跟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他骂我两句也是正常的。”
辛业怒道:“滚,老子怎么能跟你这叛徒是朋友,你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畜生反出华门不说,还过来攻击我们,老子恨不得吃了你的肉。”
雪墨哈哈一笑,说道:“叛徒,只有我们父子是叛徒吗,华门陷入末路,迟早得灭亡,雷长老和云长老还不是都一样反出华门自立,成立了西华门和北华门,这就是胜者为王的年代,有能力者自然不愿受人辖制,所以我父亲才成立了东华门。况且,你应该清楚,想当年我是华门赤火堂的堂主,如果我不叛出华门的话,你能成为新的赤火堂主吗?”
辛业恨恨的说:“少废话了,老子一时疏忽落在你的手中,多说无用,要杀要砍随你,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雪墨赞道:“好样的,很有骨气,这也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辛堂主,南华门如同垂暮的老人奄奄一息,不出三个月,就会被我们东华门灭亡。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我劝你一句,还是归顺我们东华门,咱们兄弟携手共同灭掉南华门,享受荣华富贵。”
“你放屁……”辛业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怒骂起来,什么恶劣骂什么。
这下子,雪墨也失去耐心,脸上变了颜色,怒道:“辛业,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看在咱们以往相识一场的面子上,才想着给你留下一条活路,你要是执迷不悟的话,别怪老子不客气。”
“滚你的,你不客气能怎么着,老子怕你啊,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辛业怒骂不止。
雪墨铁青着脸说道:“骂得好,我看你逞强能呈到什么时候,给我好生招呼他。”
两个东华门成员答应一声,同时飞起一脚将辛业踹倒在地,皮鞋雨点般踢在他身上,一边踢一边骂道:“混蛋,让你满嘴喷粪。”“你的,真是欠揍……”
剧痛自辛业头上、身上传来,他疼的直咧嘴,却极力en住一声不吭,一副任凭你风吹雨打我自不弯腰的架势。
片刻之后,狻猊天王川霸眼见两个手下额头见汗,踢腿的速度渐慢,辛业却依旧没有求饶服软的意思,骂了声,“没用的废物,都给我闪开。”他站起身,强壮的身躯仿佛非洲草原上的雄狮,猛的一脚踢出去,将辛业踢得飞起来,直撞向对面的蒲牢天王何鸣。
何鸣皱眉说道:“回去。”单掌突然击出。
“咯!”
令人心悸的骨骼断裂声传出,辛业左臂被击断,闷哼一声摔在地上,脸上肌肉剧烈的抽搐,牙齿紧y着下唇,都把嘴唇y出血来,迫使自己不在巨大的痛楚之下叫出声来。
雪墨一声冷笑,说道:“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现在知道跟我作对的后果了吧?我有个问题想要得到确切的答案,只要你老实交代,就不会再受皮肉之苦,如若不然,你的右臂也得折断。”
辛业没有应声,依旧紧y着嘴唇。
雪墨脸上神色变得郑重,说道:“昨夜,我的煞神队十三个成员到你的赤火堂总部执行暗杀任务,却一个都没有回来,全部被人给干掉。这让我很奇怪,也很痛心,煞神队是我父亲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士,个顶个的是一流职业杀手,自开战以来,暗杀了你们南华门近五百名成员,从来没有失手过,也从没有煞神队成员被你们给杀掉,简直所向披靡。但是,一夜之间,居然有人干掉了我十三名煞神队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高手抵达横阳?”
辛业并不知道东华门煞神队死亡十余人的事件,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暗自寻思,总舵派来湖湳对付煞神队的只西门浪一人而已,难道是他杀掉了煞神队十三个成员?
en着疼痛身上的剧痛,辛业哈哈狂笑,“杀得好,就应该杀光你们这些混蛋。杀掉他们的是我们华门的大英雄,他会把煞神队成员全部干掉,乃至把你们都杀死。想从我口里打探出他的来历,你做梦去吧,雪墨,你这混蛋的末日不远了……”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怒气匆匆的走进来。这女孩穿着一袭白裙,脚上蹬着一双白色小皮靴,容貌俏丽,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头长发却是奇怪的白色,仿佛银丝一般,这绝对不是漂出来的那种没营养的白,绝对是天生的,闪着淡淡的光泽,如同卡通片里的公主。
听到辛业的话,女孩怒道:“你这混蛋敢诅咒我老爸,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比裙子还要白上三分的手臂抖动,一把尺来长的银色弯刀出现在她手中。
此刀的圆弧很大,刃薄如纸,仿佛从圆月上面片下来的一条,刀柄是泰银的,雕刻着古朴奇怪的花纹,有着两个细小的撰文,“银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