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淡黄光芒在夜空划过,以迅雷之势击在江蓠后背上,令他闷哼一声坠落倒在地上,致使银钩落空紧贴着他身躯划过。
血案在惊心动魄间消失,围观众人都长嘘一口去,眼见一个圆球滚在地上,正是它击中了江蓠,也促使他躲过断头之祸。
江蓠伤的不轻,摔倒在地的他只觉得后背痛彻入骨,动弹不得,气恼的骂道:“是谁暗算老子?”
房拔腊快速走过去,弯腰将圆球捡在手中,直起身子观看,只见那是一枚发黄的玉石球,上面有着白色云纹图案,立刻知晓发出这玉球的人是谁,说道:“风长老来了。”
西门浪身躯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纳闷的眼神随同众人目光向西看过去,果然看到裘万山推着轮椅走过来,轮椅上坐着的正是风长老,后面簇拥着上百名亲卫队员。
顷刻间,风长老等人来到近前,轮椅上的老者面色铁青,凌厉的目光在西门浪、江蓠及绝尘师太的脸上扫过,怒道:“华门大敌当前,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你们这些头目不但没有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反倒自己人起内讧生死搏杀,该当何罪?”
西门浪不卑不亢的说道:“回长老,属下正在处理堂中事务,是绝尘护法和江护法突然而至,不顾青红皂白的跟我动手,无奈之下,我才反击的。”
风长老脸上满是黑线,眼神里更是透出恼怒看着绝尘师太和江蓠两个人,沉声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江蓠慌忙起身辩解说:“长老,你别听这小子造谣,根本不是我和师太无理取闹,是他虐待我们的弟子,所以我们才在愤怒之下跟他动手的。”
风长老目光挪开,问道:“西门堂主,江护法说的可是实情,你有虐到他和绝尘师太的弟子吗?”
西门浪淡淡的说:“虐待到谈不上,不过我确实吩咐手下把他们给抓起来,由于他们马家宝和云清二人反抗,因此挨了拳脚,这倒是事实。”
绝尘师太质问道:“难道这不是虐待吗?我们的弟子,你凭什么给教训?”
西门浪冷冷的说:“就凭他们现在是家后堂的成员,我是堂主,犯了错误自然要教训他们,不然的话,何以服众。”
绝尘师太怒道:“他们犯了什么错,值得你这么毒辣的对待他们?”
西门浪朗声说道:“不尊号令,蔑视堂主。集结号吹响之后,故意不前来报到,让上万人等他们十多分钟才大爷似的过来,犹不知悔改,说什么号令对他们来说没有用处,他们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
“混账……”风长老额上青筋暴起猛然怒骂,“真是胆大妄为,华门中居然还有这么混账透顶的人员。西门浪,你作为堂主,怎么优柔寡断没有半点力度,如果这是与敌交锋之时,等待他们这十多分钟足以延误战机,甚至令家后堂上万人员陷入到危险处境,他们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行,还把他们抓住干什么,直接砍了不就得了。”
一番话听的绝尘师太和江蓠目瞪口呆,惊恐的张大了嘴巴,浑没料到自己徒弟犯下罪行如此之重,而长老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比西门浪还要狠,给出的意见是直接砍了!
云清、马家宝及袁冬三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瑟瑟发抖,前两者都把可怜巴巴的目光向各自师父看过去,心说:师父,你可一定救救徒儿啊!
至于袁冬更是差点没把肠子给悔青了,他本来就不同意这么做,是因为暗恋女孩一再要求他所以才加入到挑衅堂主的行列,如果真因为如此做而丢掉ing命,那可太不值得了。
一瞬间,云清在袁冬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他心里忽然涌出四个字,“红颜祸水!”
西门浪听了风长老一番话心里很是舒畅,却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说道:“属下本想着这么做来着,不过寻思到他们身份特殊,是绝尘护法跟江护法的弟子,因此想先把这些犯罪成员抓起来,让他们各自师父教训一番,谁知道,绝尘师太和江护法爱徒心切,居然还没等我解释就……”
说到这儿,西门浪故意停下,话语里的意思却不言自明。本堂主并没想着把他们如何,是绝尘师太和江蓠到这里就跟我动手的。
风长老怒道:“绝尘、江蓠,你们两个身为华门护法不以大局为重,一贯骄纵徒弟,以至于他们目中无人犯下大错,可你们不但没有及时教训弟子,反迁怒于西门堂主,如此气量和德行根本不配再做护法,从现在起,剥夺你们两个护法之职,贬为普通白字华门成员,归入家后堂,由西门堂主统领。”
一瞬间,绝尘师太和江蓠如遭重击,本就受伤的他们身躯剧烈晃动数下差点晕倒,虽然料到此番犯了错会被惩罚,但是万没料到,这惩罚如此之重,一下子由天上掉到地下,从护法变成普通白字成员,意思就是刚入门的华门成员,连老资格成员都算不上,二十多年的黑社会工龄都给剥夺干净,太过了吧!
云清和马家宝更是傻眼了,太离谱了吧,师父都变成小白成员,我是他的弟子,那且不是连刚入门的小白都算不上,是小小白,家后堂所有成员都是蓝字的,比我师父还高一个级别,那我地位不是最低下的啦!
房拔腊等八绝成员则是面面相觑,同时轻轻摇头,心中暗叹,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绝尘和江蓠经过二十年的时间,由普通白字成员熬到老资格蓝字成员,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儿历任小组长,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