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停:“沈姨你别多想才是,明市那边……明天有一场我很喜欢的画家的画展,所以我有点迫不及待。”
要是说是因为酒吧节的话,不符合原主的人设,不过季停在意的不是人设的问题,而是陆母要知道酒吧节的事估计不会轻易让他出门。穿书前,季停的母亲早逝,父亲忙于工作,他完全是被放养着长大的,实在不擅长应付陆母这样的长辈。
陆母听到季停这样说,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拦着他的意思了:“那机票买好了吗?酒店呢?还有明市那边比咱们南城温度低一点,别看现在八月初,我听说那边早晚都要穿两件衣服才行,阿停你衣服带够了吗?不过衣服什么的倒不是关键,带着说不定还累赘,过去了再买也是一样的,哦哦对了,卡!虽然现在手机支付很方便,但是万一哪儿不能用怎么办……”
最后在陆母的絮絮叨叨下,季停当场订了酒店,重新检查了一遍各种证件是否带齐全,银|行|卡有没有放到钱包里、钱包里有没有带上现金以防万一……他甚至虚伪地往箱子里塞了两本美术杂志。
被陆母送到机场,登机之后,季停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之后看了一眼时间。
上午十点五十六分。
南城到明市的整个航程历时三个小时,季停带上眼罩裹着毯子直接睡完了全程。
被空姐叫醒、提着箱子下了飞机,脚踩到实地的时候,季停人还有点不太清醒。
阳光打在身上,暖意蔓延四肢,季停动了动手腕,拉着箱子离开了机场。
明市历史悠久,与酿造业颇有渊源,随着政策和大环境的改变,明市跟随政策因地制宜,在近年来已经成为了有名的酒之家。
每年八月,明市都会开展为期半个月的酒吧节,全国各地不少人都慕名而来,人流量在一年里会达到最高峰。而这最直接的表现就是——
季停在机场外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打到车。
等到了酒店,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
把行李箱随意丢在一边,季停从冰箱里拿了罐可乐。
“小白,安排一下我接下来的行程。”
小白:
季停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那你能做什么?”
小白:
季停:“嗯,请继续。”
小白忿忿不平:
季停:“嗯,那先给我弄个行程表吧。”
小白:
不管怎么样,小白最后给出了一份极简风的行程安排表:
【8月2日:抵达明市,休息。
8月3日——8月17日:明市芳缘路酒吧一条街、酒店两点一线(若嗜酒过度,行程中或许需要添加一项‘医院’)
8月17——九月:暂定。】
季停:“……”
果然是个百无一用的辣鸡系统。
辣鸡系统选择躺着。
喝完可乐,季停伸了个懒腰,然后拿上手机准备出门。
小白:
季停:“闭嘴吧你。”
小白委屈巴巴:
·
夜色渐浓,“快活林”内歌舞笙箫。
舞池之中,人们随着音乐声肆意扭动,斑驳陆离的灯光光束从四周和头顶打在人的身上,把每个人的面部表情照得有些变形。
跳钢管舞的性感女郎随着围观的人的尖叫声一件件的脱去本就不多的衣物,借此换来更高的人气和更多的小费。大沓红色纸钞被人丢上圆台,洋洋洒洒的看上去颇为震撼,女郎脸上笑意满满,她随着舞姿捡起地上的几张纸币,塞到胸前的同时向四周的人飞去一个香|艳的吻。
趁着换音乐的空档滑出舞池,抬手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季停敲了敲吧台。
调酒师一脸笑意:“晚上好,请问您需要什么酒?”
刚刚从舞池里出来,季停额前和鬓角的头发汗湿,喘气之间带着致命的性感,下巴处的半个唇印以及略微凌乱的领口是他刚才在舞池里颇受欢迎的证据。
喝了会儿酒,季停放下杯子起身去洗手间。
走在走廊里,小白神神道道地开口:
季停表现出很是惊讶的样子:“你还会头晕呢?”
进洗手间之前,季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下巴那儿的半枚唇印。
季停:“……”
站在洗手池跟前,季停慢悠悠地用水洗着下巴。然而这不知道从哪儿沾来的口红质量实在挺好,一般的水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季停最后都把主意打到旁边的洗手液上了。
正在纠结,男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撞开了,一个女人踉跄地倒退着出来,几步之后直接坐到了地上。
那女人跌坐到地上之后眼睛都红了,张口一声“沈总”喊得可谓是千娇百媚,季停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话说回来,这边是男厕所吧?
洗手间门正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合上,季停往里面看了一眼,视线正好撞进一双眼睛里。
里面那人单手撑着墙壁,面色红得不正常,喘气也喘得给人一种随时会咽气的感觉。看见季停,他目光倒还挺沉稳,和现在的身体状态完全不一样。
门彻底关上之前,那人已经走到了门口,一把抓住把手把门再次推开。
之前跌坐在地上的女人直接抓住了那人的裤脚,哭哭啼啼地开口:“沈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人皱了皱眉,没说话,抬脚打算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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