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出了临江楼,见到一个纨绔公子围着一个姑娘在调戏,旁边还有一群不敢吱声的围观群众。
“小娘子,长得可真美啊,不如跟了本王?本王定让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该好好宠着。”
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脑子进水的大冬天拿着扇子顶住这姑娘的下巴一脸yín_dàng的调戏着。
被调戏的这位姑娘眼睛大大的,身穿淡蓝色的长裙,领边和袖口有白白的绒毛装饰。
青丝如云,并无过多的装饰,只有一朵素洁的玉簪插在发际;斜插一支银色的簪子,垂下几缕流苏。
美人儿双眼含泪都快要哭出来了,露出的耳朵羞的通红,遮面的面纱被风吹了一下,露出这姑娘的面容,众人都看呆了,黛眉凤眼,朱唇一点红,长得格外标致,看样子也是一富家女子。
身边的丫鬟护在这姑娘身前,想保护自家小姐不受欺辱,倒是护主,却不敌这纨绔公子。
这位纨绔子穿着一身招摇红衣的绣着暗纹的长袍,从沈婉的角度只能看到纨绔子的背影。
这个背影似乎有一丢丢的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在一旁看戏的沈婉忽的看到纨绔子俊美的侧脸,皮肤白皙,浓眉如墨,俊挺的鼻梁……
等等……
这不就是前几日在镇北将军府做客的安平王!
认清人的沈婉低下头,一手捂着脸,一手扯着辛萝的衣袖就想溜,还没挤出人群,却被安平王先一步看到。
“诶,等等……”安平王找到了新乐趣,便不再理会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沈婉捂住脸继续往外挤,心中默念:“叫的不是我,叫的不是我,叫的一定不是我……”。
安平王定不是再叫她,两人只见过一面,她现在还穿着一身男装,哪能就这样被人出来,应该没那么倒霉的!
“婉婉!婉公子你再走,本王就不确定会叫出什么来了……”安平王看着沈婉的背影,用扇子一下一下,慢慢的敲打着自己的手掌心。
那声婉婉叫出来,沈婉顿住了脚步,后面低着头紧跟着的辛萝,一个不注意扑在沈婉的身上。
沈婉嘴角直抽搐,出门应该算上一卦的,怎么就遇上这么个瘟神。
“王爷,怎么这么巧。”沈婉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踱回安平王的面前。
“是挺巧的,本王刚刚遇见了一个甚是美丽的女子,正在聊天,就瞧见了婉兄。”
刚刚被安平王调戏的姑娘,趁着苏瑾瑜转头的功夫,早早地就溜之大吉了,现在哪里还有那姑娘的踪迹。
苏瑾瑜伸着脖子四处瞅了瞅,发现那姑娘真的已经没了人影儿。
“诶,定然是人多害羞了,本王还不知道她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呢,怎么走这么快!”苏瑾瑜一脸不满的说道。
沈婉在一旁呵呵呵,无比尴尬的陪着笑。
安平王虽是长相俊朗,能凭着一副好皮囊俘虏不少姑娘的芳心,但品行着实是令人发指。
况且安平王爷身份尊贵,即使被他调戏戏弄,也无处讨个公道。
安平王以前也调戏过不少的美貌女子,当然还有更多的清秀公子哥儿……
所以四周看戏的吃瓜群众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否俊朗美丽,皆用衣袖捂住大半个脸庞。
能把人吓成这种地步,也是一种不可多得又令人闻风丧胆的本领。
话说,安平王从小的名声虽是不好,也只是不学无术、不务正业而已。
身为皇子,这尊贵的身份和张扬的外貌,也能将其弥补。
然而,随着苏瑾瑜年龄的增大,其他的恶习也逐渐的显露,
玩物丧志、游手好闲、骄奢淫逸、吃喝嫖赌、穷奢极欲、无恶不作等一系列的标签被钉在了苏瑾瑜的名字上。
苏瑾瑜也的确是做过一堆有一堆的令人发指的事件,也不怪别人绕着他走。
有一日,礼部尚书之子陈扬成亲,安平王爷苏瑾瑜应邀参加。
苏瑾瑜大大咧咧毫不避讳的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裳,抱着一盒硕大的明珠去了尚书府。
在拜堂之前,苏瑾瑜在一旁太过无聊,想看看新嫁娘是何模样,竟当众掀开了新娘子的盖头。
虽说不大吉利,但礼部尚书也就忍了,话说,不忍还能把皇子赶出去吗?
谁知新嫁娘一眼就被苏瑾瑜惹眼的俊颜吸引,说既然被苏瑾瑜掀开了盖头,就非苏瑾瑜不嫁。
苏瑾瑜看着一身红装容貌艳丽的新娘子,也点头答应了。
到这地步,礼部尚书怎么也忍不了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苏瑾瑜告到了先皇跟前。
先皇本就宠惯苏瑾瑜,也只是装模作样的训斥了苏瑾瑜一番,罚他抄百遍佛经,又为礼部尚书之子指婚了另一位家世清白,容貌清丽的大家闺秀,这才作罢。
苏瑾瑜刚开始每天往那位新嫁娘的府上跑,什么稀罕的礼物都成箱的送。
结果不出三日,苏瑾瑜就不见人影了。
新嫁娘久等不来人,出府去寻他,看到苏瑾瑜搂着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举止亲腻。
“啊,对了,玉娘,忘了派人跟你说一声,我忽然发现我爱的是子竹啊!”苏瑾瑜与那男子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见状,玉娘伤心欲绝,欲寻死,被人拦下,后出家当了尼姑,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这次,先皇真的怒了,关了苏瑾瑜一年的禁闭,抄了一年的经书,然而一年之后,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