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恐怖悬疑>四国奇谭>第二十五章:初见覃昭多生疑 三生秘境现端倪

此时站在德善楼前与韩濯说话的少年正是宋国的二皇子覃昭。

皇后程溪与二皇妃程潭是同胞姐妹,因而覃昭的长相与大皇子覃荣有些相像的地方。不过这也是让韩濯疑虑的地方,覃昭与覃荣尚且有三分相像之处,怎么覃仪与覃祯这一对同胞兄弟之间倒是没有相像的地方。

“你是谁家的姑娘?”覃昭见韩濯不答话又问了一遍。

“你管我是谁。”此时德善楼里躺着一个韩濯,真的韩濯并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自知不能随随便便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就算表明了谁会相信?

自从韩濯知道这蜜色衣袍的少年就是覃昭以后,她的心中总是觉得不安,见覃昭脸上并无愠色,随意与他说了几句,就要借口离开。

韩濯不肯示面一见,又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这已经让覃昭很疑惑了。

按照年岁算来,覃昭比韩濯大上个五六岁。现下是三年前的青州城,韩濯的年岁并没有发生一点点变化,也就是说,覃昭也就比现在的韩濯大上个两三岁。

皇城中长大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覃昭的母亲是程潭是一个温柔的人,有着一副不争不抢的好性子。

覃昭学到了他母亲的好脾气,笑起来有弯弯的笑眼,也是个温柔的人。

只是他的温柔并不都是真心,自从程潭难产身亡之后,这个小小的少年内心早就不把自己当做未长大的少年看待。

年少多难,心智自然是成熟,他话里有意无意的套问韩濯。

韩濯前脚刚走,覃昭打发自己的侍女阿纪跟了上去。

今日天色尚阴,天上飘着小雪,韩濯循着记忆从大道走到了东洛街,站在昔日韩府的门口。

幼时韩濯是个爱玩的,韩林修也不拘着她,因而她在市井巷陌中听过很多韩林修的事情。

这赫赫韩相府,当年开府时的风光,韩濯虽然没有亲眼见着,但也略知一二。

只是如今,韩家不再有车水马龙,不再有往日的繁华,就连韩濯昔日最讨厌的官场应付,也与韩家无缘。

任他大风起,任他大风落,人间不过是一场大梦。

韩濯呆呆的站在门口的枯柳树下,看着韩府中进来出去的官兵,丝毫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阿纪。

宋国人的年节到正月十五才算结束,从正月初七开始,店家才开始做生意,官府开门更是推迟到了正月二十五。官衙将近一月时间休养,积累在案头是事情本来就多,更不要说今年大年初一发生的谋逆案,更是让官衙忙昏了头。

官宦人家的事,本来不归官衙管着,韩林修犯的又是谋逆的大罪,自然是更高级的部门管着,只是这封府,收押等等的事宜都与官衙脱不开关系。

这样一忙,收缴韩府财物的事情就拖到了三月初。

韩濯站在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兵将韩家的物件一样样搬出来装车,官兵头子拿着墨笔坐在门口,嘴里哈着白气,揉着冻红的手指,将物件一件件的登记在册。

一个官兵从韩家抱出一大把画卷,官兵头子皱了皱眉,走下来从小兵手中拿起一幅展开看了,说:“我看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就不必入库了,拿到一边烧了吧。”

韩濯看到这里,实在忍不住眼泪,又怕别人看见,捂着嘴巴钻到了东洛街的一条夹道里。

韩林修不善作画,自从韩濯跟着画师学起画画开始,韩林修也有意无意的买画回家自己,一有空就研习画画。

韩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对韩濯无异于亲生女儿。

宋国街中除道路之外,另有夹道,置于房屋之间,用以防火。夹道仅有一两人宽,不能运输货物或是过人,不见天仄昏暗,平时很少会有人去那里。此时韩濯独自站在夹道中,不再担心有人会认出自己来,脱下斗帽,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

“父亲,是女儿不孝。父亲尸骨未寒,女儿却在亭陵……”韩濯一直相信韩林修是蒙受了冤屈的,在亭陵时,她时时想着要为韩林修翻案,一直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虽然她也想过韩林修、一整个韩家在青州受尽了折辱,可想到毕竟与亲眼所见不同。

“父亲养育之恩,女儿还丝毫未报。父亲尸骨未寒,女儿也无法为父亲亲手上一炷香,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会怪女儿吧。也不知德善楼上是哪位姐姐代女儿受过,才让女儿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

韩濯抬眼看着夹道中漏进来的两三缕日光,从夹道中看去,日头被云雾遮住,只余下一个不甚明亮的圆圈,高悬在上空。不顾夹道中的泥泞,韩濯跪倒在夹道里,面色凝重,擦干净了眼泪,指天立誓道:“韩家虽不是书香世家,但世代对国君、对子民可谓是忠心不二,昔日不发达时,祖上认真为农,乐善好施,才修来了父亲这一代青云直上的好福气。韩濯在外数年,知晓家中发生变故,却不知是为何。昔日父亲为韩濯取名,说起“濯”字,父亲说做人最要紧的就是洗涤本心,韩濯实在不明白对国对君对民都忠心的父亲怎么就背上了谋逆的骂名。我韩濯在此立誓,以己一生,一定要为父亲洗净身上的骂名。若我做不到,百年之后,定然无颜在泉下面见父亲。”

“是谁在里面说话?”一位小兵路过夹道,听到里面似乎有动静,探着脑袋问。

平日里,官衙的人也是不会管夹道的,可这毕竟是韩家附近,韩家的事情过去不久,小兵们不敢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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