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桃儿跑过来告诉我,说兰儿这几天似乎是不大舒服,吃饭也没胃口。
这几天,我白天老是往郑有功、金大富那边跑,晚上也没宿兰儿那里。她只说身体不方便,我也没在意,基本上都宿在霏儿和思淑那里。
这下,桃儿说兰儿似乎是病了,我才猛然想起,自己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我与思淑立即去了兰儿房间。兰儿坐在椅子上,看起来精神状况不好。
我问兰儿怎么了,她只说没什么,就是不想吃饭,吃了就想吐。
这不吃饭,肯定就没精神。
我『摸』了『摸』兰儿的额头,也不发烧,也没有咳嗽、流涕等感冒症状。
看样子,是不是得请个大夫来看看。
虽然我学过医,但我学的是西医,得借助现代的医疗器械和一些化验诊断设备,才能确定病人的病情。
在当时,可没这个条件,也没办法抽血,看一下各项指标。
因此,只能请大夫来了,别人好歹会把个脉,比我还是强那么一点。
思淑忽然来了句:“兰儿妹妹不会是有喜了吧!”
我一听,还真有点儿道理。我也没有试纸可以验『尿』呀,只能请大夫来把脉了。
我立即支使人去请大夫,不大一会儿就来了个郎中。
他给兰儿把了会脉,就说恭喜我,我又要当爸爸了。
嘿嘿!这可真是大好事儿!
我立即给了这郎中喜钱,抱住兰儿狠狠地亲了一口。
搞得思淑在一旁埋怨了我大半天,说我平常粗心大意的,也不多关心兰儿。
我当即表示,诚恳接受批评。
兰儿怀孕的消息是迅速传开了。常二哥、陈元贵、金大富、郑有功他们都是向我道贺。
如此一来,去锥子山的计划就只能推迟了。我这个天狼学校的校长去第一期培训班毕业典礼上的讲话稿也不用写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把主要精力都用在陪伴兰儿身上了。
霏儿、思淑都是过来人,没事儿也过来陪陪兰儿,给她讲些怀孕的经验。
渐渐地,兰儿的饮食正常了,脸上的气『色』也好多了。
十二月中旬,陈维林率领的天狼特战队回到了应天常二哥的军营。
明年开春后去韭菜山接受特训的人员也基本定下来了,第二批确定了三十名人选。
因为陈维林得继续回韭菜山担任特战队队长兼教练,第一批毕业的特战队员,得找个领头的。
经过常二哥、陈维林和我一番商议,任命赵忠义为天狼特战队第一分队分队长。下辖第一批参与特训的三个班,赵忠义同时兼任第一班班长。
以后每一批就是一个分队,确定一名分队长,都统一归队长陈维林指挥。
因为陈维林明年还得回锥子山,所以,陈维林不在的时候,这第一分队就直接归常二哥指挥。
李善长也是不辱使命,在十二月初就将新吴国公府的工程全部完工了。他索『性』给大家放了个假,让大家过完年继续开工搞那六百亩地的建设。
耿再成在朱亮祖的配合下,也顺利拿下了长兴。
徐达在汤和与福童的配合下,杀了张士诚一个措手不及,拿下了无锡。
至此,当初徐达的战略部署全部实现了。
张士诚的苏州被朱元璋从北面和西面两方压境,形势的发展对朱元璋更加有利。
应天的地价、房价也是随之上升。
应天新城内已不分什么良田、中田了,反正别人购置了肯定也不会拿来耕种,在当年年底的价格基本上维持在二十五两银子一亩。
按照我们估计,明年的这个时候,等李善长那六百亩地开工建设完成之后,这地价再翻一番也不是梦。
至于新城周边的地价,也是涨了不少,这良田都涨到了十五两银子一亩。
就在我与霏儿、淑儿、兰儿筹谋着在应天的新家如何度过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之时,安庆的傅友广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腊月二十四日,傅友广亲自到了应天来找我。
我听见下人通报说是安庆的傅友广来拜访我,我还琢磨着这傅友广也太客气了,知道我搬来了应天,来给我拜年呀?
我走到院子里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傅友广带着十多个弟兄,还有四个人抬着一顶小轿子,也不知道这轿子里装的什么?
按说要给我拜年送点礼物的话,也不至于用轿子装过来吧!
但傅友广好歹也算是我的一个好兄弟,我只好把他迎进大厅里,命人看坐沏茶。
傅友广也不客气,带着众人进了大厅。
我正准备与他寒暄几句,傅友广凑到我耳边神神秘秘地说:“胡大哥,我这次找你是有件重要的事,而且是件怪事,咱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听傅友广这口气,我就知道这事肯定不是小事,立即带他进了书房。
我关上门,刚落座,傅友广也就不绕弯子了。
他告诉我,那个轿子里装抬的是一个人。但这人具体是个什么人他也说不清,但他敢断定这人是个重要的人物,而且不是汉人。
我一听这话,心中就纳闷。是个重要人物,又不是汉人。难道是蒙古人?
除了蒙古人,还能有什么人是重要人物?
我将这个疑问抛给了傅友广。
傅友广信誓旦旦地说,这人也绝对不是蒙古人。
他这么一说,我彻底是搞不懂了。不是汉人,不是蒙古人,他还说是个重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