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想,本来让我和陈维林带兵出城杀敌,也就能带出一千五百余人,你邓愈倒好,还想从咱这里撸人过去?
如果真是这样,我是不是可以将计就计,以出城兵力太少,来个节外生枝呢?
朱文正接过邓愈的话茬儿道:“那邓将军以为,这进贤门至少得派出多少守军呢!”
邓愈说道:“怎么着,也得再来三百吧!”
朱文正想了想说道:“那行!其余六门每个门调剂五十人过来,正好凑足三百之数。至于胡兄、陈兄这边的出城部队,你是不能再打主意了呀!”
就这样,我的将计就计没成功,反倒是我和陈维林带兵出城追杀汉军竟然被众人达成了共识。
到了七月十八日黄昏,看着城外似乎已经不多的汉军,我与陈维林、罗仁、陈定邦、张天赐、吴成照带着四十多名特战队员,外加上一千五百余人马,突然杀出了惠民门。
临出城之际,朱文正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胡大哥,成败在此一举!等胡大哥凯旋之际,我朱文正定当为胡大哥请功!”
当时兵马出发在即,我也顾不得与朱文正啰嗦,与他互道尊重之后,利用夜色的掩护,寻求歼敌之机。
刚出惠民门约一里地,我们就遭遇了汉军。
当时这支汉军似乎正在整理、打点物资,看样子应该是在准备撤退事宜。我们的突然杀至,的确是让这支汉军慌乱了一阵子,但很快,汉军就稳住了阵脚,结阵与我们对抗。
因为我方全是骑兵,便趁着哪里的汉军步兵密集就往哪里冲杀,以求最大程度地歼灭敌人。
最初,我们的这一方针的确收到了不少成果。经过我们的反复冲杀,至少是让汉军付出了死伤三千兵马的代价。
但汉军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们会从后追杀,很快就利用一些防御工事,让咱们的骑兵无法突破他们的防御。
更加不妙的是,我发现周围的汉军似乎是越来越多了。
不行!汉军早有准备,咱们还是赶紧退回洪都城为妙。
经过与陈维林简短沟通,我们率着骑兵迅速向惠民门方向撤退。
汉军虽然人数众多,刚才猛然遭遇我们突袭,便将主要精力放在防御咱们向他们的大营冲击,对于咱们退回洪都城的退路,他们还未及时封堵上。
正是看准了汉军还未来得及封堵咱们的退路,咱们还是速速回城,方为上策。
当我们冲出敌阵之后,汉军也立即明白过来了。我们这是杀了一圈,想跑呀!汉军就这么被我们白白杀了一阵,也是很没面子,便追着咱们的屁股跟了过来。
不过,他们的步兵速度,哪有咱们的骑兵速度快。等我们的先锋部队冲到惠民门城下之时,汉军的先头部队离惠民门还有三、四百米的距离呢!
本以为咱们痛快地出城厮杀了一阵,可以回城好生歇息一下之际,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因为陈维林率领殿后部队在队尾,我和罗仁等人便在队伍的中间靠前位置。当我们离惠民门城门还有约五十米的距离的时候,便听到前军一阵骚乱!
什么情况?
我与罗仁、陈定邦等人立即拍马向前。
到了惠民门前,队首的赵忠义告诉我们,城内的守军说是奉了大都督之命,不得擅自打开城门。
我一听,心中大惊。我立即举起火把,仰起头,让城上的兵士能看见我的面容。然后我大声喊道:“我是胡硕,城外汉军众多,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速速入城。”
谁知那城上的兵士回我道:“大都督有令,为了确保洪都安全,防止汉军乘虚而入,晚上不得开城门!”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立即吼道:“让大都督过来,我当面跟他说。你们要是再耽误时间,这一千多将士的性命就堪忧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这话一出,身旁的兵士就立即跟着我附和道:“就是,就是,快快开门!”
那城上的兵士估计也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毕竟城下有一千多自己的兄弟,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见那城上兵士迟疑,我准备趁热打铁,再吓唬他几句,好让他乖乖打开城门。可我刚想张口,城上就传出了一个人的笑声。听见这笑声,我就知道,糟糕,今天要坏事了!
这个发出笑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咱的家门儿胡涉胡公子。
只听得胡涉阴阳怪气地说道:“口气倒不小,叫大都督来跟你们对话。大都督岂是你们这等人想见就能见的?”
见胡涉出现在城头上,我立即厉声道:“快开城门,不要废话。再晚了,汉军杀过来了,咱这一千多兄弟就没了。你担得起这个责吗?”
谁知胡涉却说道:“大都督有令,晚上不得擅自开城门。要是汉军跟着你们杀进洪都城,你又担得起这个责吗?”
本来我还欲与胡涉争辩,但陈维林的尾队似乎已经顶不住了,汉军的前锋已距惠民门不足百米了,看样子,朱文正与胡涉是早就商量好今天要阴我们一次了。再这样耽搁下去,咱们就都得伏尸惠民门城下了。
我当即告诉赵忠义及身边的罗仁等人,迅速向东边撤退,力求能通过夜色的掩护,摆脱身后的汉军追兵,毕竟咱们都是骑兵,而汉军以步军为主嘛!
至于为什么向东边撤退呢?
当时我们已没有选择了。当时我们处于洪都城外西南角的惠民门下,南边是汉军的追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