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为啥对自己这么警惕呢?莫非自个的表现,露出了什么马脚?穿越者,真不应该太张扬,不然表现前后不一,难怪人觉得不对劲啊。
严鸿咳嗽了一声:“夫人啊。”
胡晚娘又退了一步,这才盈盈下拜:“妾身在此。相公还有何吩咐?”
我艹,真跟我来举案齐眉的家庭礼仪啊。严鸿越来越不舒服了。这种态度确实够恭敬,够温驯,但是对于夫妻来说……虽然闫东来同志当年在21世纪是个彻底的**丝,虽然他听说封建社会对广大妇女同志的身心摧残,用万恶的礼教压抑着她们的个姓,可是再怎么说,小两口关起门来,老婆还用侍奉主子的口吻跟丈夫说话,对于夫妻关系来说,这样的态度实在是不正常。
这是个什么家庭啊?
好吧,想想毕竟是宰相府邸,封建统治阶层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想必封建礼教加倍严酷吧。严鸿泛起对眼前这位妻子的一丝同情。
于是他翻身下床,抓抓后脑:“夫人,这些天也苦了你了,赶快歇息吧。”
其实他这一句倒没什么歧义,只是看来这几天自己这夫人的睡眠大概是严重不足,需要保养下。
可是那胡氏一听此言,混身却复又一震,甚至能明显感到她的声音也在颤抖:“相……相公,你大病初愈,当保养身体为重,何况,现在,还是白天呢。”
“这他喵的是个什么世界啊?”
严鸿此时真心感觉欲哭无泪,难道在自己夫人的心中,自己就是这么个人么?
说实话,严鸿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对面的确实是个美女,再说也是自己合法的老婆。
但至少,在眼下这一刻,向[***]和嘉靖皇爷保证,他绝对没有做出立刻白曰宣银的计划。圣人有云,来曰方长。艹之过急总是不好的。
更何况,严鸿大概身经百战,可闫东来同学在21世纪还是清纯青年,清白之躯。他可不打算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灵魂上的第一次给玩掉了。
然而胡晚娘这种一惊一乍的表现,反而激起了他一丝不快:“白天又如何?这里不是我严鸿的后宅么?”
“是。相公说的是。”胡晚娘再行了一礼。
严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一时想不出自己该怎么做为好。是训斥她一顿,叫她别把老公当做怪兽,是安慰她,解释自己并无坏心,还是干脆……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严大总管严年的一声咳嗽,接着是拉长声调的传唤:“严鸿大少爷,阁老老太爷和侍郎老爷回转了,您快去堂屋拜见吧。”
这一瞬间,严鸿看出胡晚娘眼神中的欣慰和侥幸神情,仿佛庆幸躲过一劫似的。
这让他再次泛起不快。于是不满地瞪了晚娘一眼,一边对外嚷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出来。”
胡晚娘走上前来,从柜子里取出外衣,替他披上,整理衣裾,动作熟练利索,可是更多像是大商场服务员那种到位的服务。
而且,或许是多心,严鸿看着她的动作,感觉她是因为自己被爷爷老爹叫出去了,心里高兴,才这么积极的。
想到这一层,他的郁闷又加重了一点点。
等胡晚娘把衣服整理好,又要退开一步。严鸿冷不丁伸出手来,握住晚娘的皓腕。晚娘轻轻一震,可旋即脸上反而恢复了平静,就那么看着严鸿,好像在说“随你怎么样吧。无所谓了。”
严鸿叹了口气,松开那只香柔滑腻的手腕,忽然大声喊了一句:“夫人,你早些休息吧,女人家如果睡得太少,肉会变酸的!”
喊完之后,他不顾胡晚娘诧异的眼光,狼狈的蹿出了自己的卧室。
蹿出去之后,他才感觉,自己刚才虽然没变身狼人,却变身李大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