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还没有说完呢!缺格的家伙……”
冉空夏几乎快要扯开喉咙喊了,不料,喊到三分之一时,看见门分开了,瞬间就听到门“咣当!”一声,又迅速的合了上去。
“啊……”冉空夏暴走,不了而终。
夏天见势再一次的跑到冉空夏的身旁,用自己的尾巴,摩擦着冉空夏的小腿,抬起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珠,望着冉空夏,仿佛在说:“主人,主人,消消气,不要和坏男人生气!”
冉空夏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发觉脸上已经烧起来了。心里痛骂阙吾:坏心眼的家伙,你等着,下周,我一定要让你尝尝你给我的滋味!礼尚往来!冉空夏摸了摸夏天的脑袋。没有办法与半裸的阙吾呆在一起,冉空夏默默地收下已经干了的衣服,再再一次,给它洗澡。
阙吾每每回到空无阁,时间都有限。
站在华丽的阁楼旁的两排身着坠地的白色带金丝边的连衣裙的影子女侍从,看见阙吾走来,纷纷低下头,叫道:“吾殿下,午安!
“嗯!”
阙吾像以往一样象征性做出一声回应,却是匆匆的走进了更为富丽堂皇,优雅的阁楼里面,对着一个白胡子及胸前的老头子,吩咐道:“长胡子,我上次让你帮我准备辟邪的坠饰,准备好了没?”
“回殿下!已经准备好了!”说着,长胡子从金色长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比玛瑙还要晶莹透彻的玉坠,而且一条链子都是由淡青色的玉而成,细而润滑,链子上挂着一颗,如金鱼眼睛般大小的石子,彩色变幻莫测。
“谢谢长胡子!我要赶回去了!”长胡子,楞了一下,第一次听到殿下对自己致谢意。
“殿下,时间虽有限,但是,希望您能与镶音见一面。”
“她怎么了?”
“回殿下,镶音病倒了!”
“我知道了!”
阙吾本往离去之门走去的脚,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泉水间走去。
阙吾看着躺在床上的镶音,脸色苍白,温柔的说道:“你只需要好生养病,无需担心我!”
“是!殿下!”
“不许叫我殿下,叫我阙吾!”
“是!”
“我会尽快的完成任务,不会在人间呆很长的时间。”
“真的吗?”
“嗯!”
阙吾静静的坐在静静的镶音床边。
冉空夏仅仅用了五分钟,就洗好了阙吾白白的短袖,反反复复的看来看去,戴上眼镜的眼睛在没有看见一丁丁的小黑点,才拧干衣服,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趟大阳台了。
冉空夏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刚刚伸出去的晾衣杆,突然被跳起来的夏天死死咬住,然后,衣服不偏不齐的正好,从窗户落下,像一只断了翅磅的白鸥,直线往下坠落。
冉空夏回过头,悲哀的看着已经知错,坠下脑袋的夏天,感觉坏事发生的都太让人措手不及。冷笑着,放下手中的晾衣杆,拖着无比沉重的双脚,因为对电梯的恐惧而不得已选择走楼梯。屁股后面,跟着夏天。
漫长的阶梯,漫长的炎热,漫长的无力感。
冉空夏拾起已经沾满灰尘的、碎屑的、变色的衣服,数着台阶数而煎熬的回家。
无数的汗水已经从冉空夏的脸上,哗啦啦的流着,两眼都快要冒星星了。冉空夏左脚踏上了最后一层,右脚留在原地时,夏天突然狂吠起来。劳累而变得有些迟钝的冉空夏,没有感应到前方有一股邪气,当感觉都时,已经被看不见的双手狠狠得到推下。并没有站稳的脚,很快就轻易的离开了地面,冉空夏整个身体,像是一片树叶般,受到引力而必须要下落。冉空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耳边,全部都是夏天的声音,然后,顺势等待何时倒下罢了!
冉空夏闭上了眼睛,只希望一切快些结束。不过,自己却迟迟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痛,缓缓的反应过来,才知道,紧紧搂住自己腰的那一双手,当做人肉垫的人,却是阙吾。
冉空夏真正意识清晰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就看见,阙吾黑着脸,嘴角下坠,怒视着自己,教训人的说道:
“不是说过,要乖乖的呆在家里?为什么不坐电梯要走楼梯?我没有回来的话怎么办?你单细胞的脑袋长长心不行吗?”
“吵死了!因为我害怕电梯不行吗?我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摔倒?我说我是被人推下去的你信吗?不要总是对我说教!出去!”
两个人,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