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吓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你一个大小伙子还害怕?要说这胡丽蜻长得真好,就是穿衣不注意。那时候刚刚开放,我们这些年轻女娃保守的很保守,开放的恨不得不穿!胡丽蜻就是狐个狸精,太开放惹的祸。”玲姐总结道。
当时的车间副主任仁元庆现在是工具分厂的副厂长,欧阳龙在厂办工作时经常打交道。长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
工具分厂的女工很多,欧阳龙也听说过出纳会计统计员三人为仁厂长争风吃醋,也有人看见他和车间年轻女工看电影跳舞。
在改制下岗的关键时候,随便一个芝麻官都有一群哥们姐们拥趸。一方面固然是求得一种红人优越感,更重要的是能稳定的干轻松活!毕竟下岗就意味着没有了收入!
颜值的力量是巨大的!但抵不住金钱和权力的力量!
所以才有权色权钱交易!
到了工具分厂,欧阳龙敲门进了仁元庆办公室:“仁厂长您好!”
“哇,欧阳老弟,啥风把你刮到这里了?”仁元庆礼貌的递烟。
“仁厂长,你知道我在后面盖楼哩,过来问些问题。前几天塌方你听说了吧?”欧阳龙单刀直入。
“听说了,说是下面有两具尸骨,土太松就塌了。你命大啊!”仁元庆用力拍了一下欧阳龙的肩膀。
虽说欧阳龙在厂办时接触所有领导,但是只是召集开会,布置会场,端茶倒水,收拾残局!所以中干们基本上不会主动和欧阳龙说话,因为那时他只是一个打杂的!
没想到欧阳龙很快被提上来,而且直接去房产科任职。所以大部分主任们都巴结他,谁不想分个好楼层,好邻居,好朝向呢?
但是仁元庆从来没有去巴结欧阳龙。
“今天来想了解一下胡丽蜻的事情!”欧阳龙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个烟圈。
仁元庆脸色大变,转瞬即过,然后漫不经心的说:“老弟,你盖你的房,问这干啥?”
欧阳龙看着仁元庆:“据我所知,胡丽蜻加班是你安排的,后来回去晚也是你要求的。我想问你,那天晚上下班后你先走还是胡丽蜻先走?你俩为什么不一起走?”
仁元庆脸色发黑,颓丧的坐在凳子上大口抽烟。“这个事情都怪我!她是学徒,我不应该让她来加班,更不应该让她返工晚走!”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欧阳龙提醒道。
“你是啥意思?想干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父母兄弟都不提了,你现在却抓住不放?你到底想干啥?”仁元庆突然暴跳如雷。
“自从开工我就睡不好!胡丽蜻我没见过,但是每天晚上都来到我梦中!我害怕,我没办法呀!”欧阳龙几乎哭着说。
“晚上去烧个纸钱吧!这一晃荡快十四年了!”仁元庆如有所悟。
“这顶啥用?人都死了,而且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欧阳龙死死的盯着仁元庆。
“你疯了!咋能说这样的话?当初人证物证俱全,怎么可能会是冤案?”仁元庆瞪大充满血丝的眼睛。
还要继续装吗?欧阳龙决定给他致命一击!
“那天晚上11点后你干啥去了?先离开了还是在车间等胡丽蜻收工?”欧阳龙冷冷的问。
“你是个神经病,凭啥盘问我?你滚你滚,滚的远远的!”仁元庆站起来把欧阳龙推出门。“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欧阳龙极其灰心丧气,揣着失落的心独自一人去了歌厅喝了个烂醉。小柔穿着短裙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欧阳龙,想扶扶不起,想叫经理又怕挨骂!毕竟欧阳龙是老板的朋友。
人生如此!看着表面光鲜艳丽的生活,其实内心却如此的孤独和糟糕!
穿短裙的姑娘向欧阳龙招手笑着,又很快飘过来抱着他的胳膊摇着。
欧阳龙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他强睁眼睛,大叫一声用力推开短裙姑娘。
“你疯了吗?”被推倒在地上的小柔大声叫喊着。
服务员跑进来了,韩老板也跑进来了。
歌厅每个包间都有360°全景监控!
“欧阳老弟,你喝多了咋打人哩?”韩老板扶起小柔。
欧阳龙看见这么多人围着他,酒醒了大半。他痴痴的看着小柔,又揉了揉眼睛:“我做恶梦了!小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贾给我们说过你的事,你看来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各人的本事有大小,能端起来的饭碗就端,端不起来的就让能端起来的人端!房地产不容易搞,多少能人都在躲!你却逞能去挑战。依我说,既然工作压力那么大,不如跟老哥我混了!这个歌厅你承包了,一年挣你10年的钱!”韩老板一阵数落。
“我承包了你干啥?”欧阳龙含混不清的说。
“我再去开一家啊!听没听过连锁店?最新引进的时髦经营之道!”韩老板认真说道。
“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干你的连锁店,我搞我的房地产,咱互不伤害!”欧阳龙坐下点了一支烟。
韩老板怪怪的看着欧阳龙。
“这几天很背,对不起了!”欧阳龙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抱拳道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不是一条道,便宜不可贪。
第二天早上,欧阳龙又去找贾主任。
“贾主任,我今天来是报案的!我认为我们公司工具分厂副厂长仁元庆有重大嫌疑!”
“给你说过了不要管,你以为你是干啥的?”贾主任骂道。
“我以一个普通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