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拉着左涵柔冰凉的手,关切的说道:“傻孩子你手怎么这么凉,她们是怎么伺候你的,你这么冷的天出门她们竟然连个手炉都不给你预备。”
王妃说完转过脸对冬烟吩咐道:“把小姐房里的丫鬟都拉出去先打上十板子,看她们下次长不长记性,连主子都敢怠慢,我看她们是无法无天了。”
又冬对王妃今天的反常举措虽说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左涵柔的手被王妃紧紧的攥住根本就动弹不得,更何况她也不敢把手抽回来只得任由王妃这么攥着,然后随着王妃一同坐在了软榻上。
左涵柔此刻的神经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她对王妃所说的话根本就听不太清楚,她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如坐针毡,随时都想夺门而出。
王妃见左涵柔呆愣愣的,心中不由得腹诽了一阵,秦楚兰生的女儿果然同她一样没一点胆量没出息。
“涵柔,刚才母妃说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你父王说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他说若是你同意的话就尽早挑个好日子让你同柳宗成亲。”
左涵柔惊得是目瞪口呆,虽说这门婚事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左秉一直都没有想把她嫁给柳宗的意思,她以为左秉是不同意的,因此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每次柳宗随着他父亲柳肃来王府闲坐的时候,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与柳宗见面。怎么今日父王反而会提起这事呢?而且他还让母妃来问问自己的意思,父王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希望她嫁过去还是不希望呢?
左涵柔有些摇摆不定,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连一向睿智的父王都不知道的答案,她一个深闺中的女孩子都懂得了什么呢!考虑再三,左涵柔抿着嘴唇摇了摇头,“我听父王的,若是父王让女儿嫁,女儿就嫁!”
王妃听了左涵柔的回答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左涵柔竟然敢在她面前打起太极来了,这还得了,这不是明摆着在挑战她的权威吗?
左涵柔见王妃的面上已经由晴转阴,连忙起身匆匆的朝着王妃行了礼便打算回去。
既然左涵柔已经给了她答案,她也不好再继续把她留在这里不让她回去,她先是挽留左涵柔让她在这里用了饭再走,遂见左涵柔执意要离开便点头同意了。
左涵柔踏出门槛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便跑着回到了住处。
这事传到南浔的耳朵里,她只是抿嘴笑了笑。
怪不得左涵柔在王府里这么不得宠,原来是这个原因,只是左涵柔一直这么胆怯没有主见,她即便是最后嫁给了只娶她的柳宗,只怕这一生过得也不会太顺畅。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别人的家事,她不好在此事上多说什么,便只是任由又冬在她耳边不停的聒噪。
这段日子又冬跟着南浔学习识字背诗词,由于她本身聪慧伶俐因此学的很快,已经能够作一些简单的诗了。
周丹娘那边她已经送了一些过冬用的衣物以及吃食过去,想必这个冬天周丹娘会过的很温暖。
在王府的这些时日,南浔渐渐的忘却了从前的事情,只是偶尔她在梦里会不停的梦见一直疼爱她的老太太,只是每次到了梦境的最后她都会想起老太太在悬崖边对她说的那番话。
“浔儿,你是我收养的义女南霜的女儿。你与我南家根本就无任何血缘关系,所以你的名字里才没有一个‘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