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血契,常用在主仆之间,或是有利益的双方身上,最主要的功用就是防止对方有叛变之心,这是给双方的保护,但叛血契一旦成立,两人的其中一人除非走到生命尽头,否则就无法解除,主仆关系永远存在,如影随形。当然,若是有一方想陷害另一方,也会遭到天谴,契约侵蚀五脏,痛苦万分。
“我可以让你们自己考虑,要与不要,随你们。”
夏凝茯虽然身子动不了,但气势却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人,她是吃了秤子铁了心,今日不管如何,都必须强迫娘与自己打上叛血契,这也是保护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想死是么!”独南思看着眼前的女子,再也无法忍受对方的百般刁难,气愤之下,伸出大手一把扣住了夏凝茯的脖颈,缓缓提了起来,看着被吊在半空的女子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他满意的笑了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屈服?你以为这样我们就得不到?你太天真了!”
夏凝茯被掐的难受,她的小脸因渐渐缺氧涨的通红,艰难的咽了口气,不畏惧道:“要抢……便抢。”她深深觉得自己的气快要提不上来,可还是不甘示弱的继续道:“若是……你,你们想……拿玉佩去卖的话……要杀,便杀!”
她的意思很清楚,若是要硬抢,玉佩失去作用,那也只能拿去卖,换点银两,反正自己这条命,老早豁出去了,既然要如此逼迫,她不介意玉石俱焚,看谁吃亏!
“德!”突然,夏柔婕惊慌的大喊出声,她急忙上前来到景德身边,蹲了下来担忧问道:“你怎么了?别吓我!”
景德的大手抚摸着脖颈,一阵阵刺痛感袭来,搞的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忍受不了,涨红了脸缓缓的跪了下来。他尝试大呼大吸着空气,可怎么就是无法如愿呼吸顺畅。果然……是长生蛊的作用,茯儿现在几近断气边缘,他也逃不了这一切。
见他还是无法回话,夏柔婕急了,她猛的站起身,抓住了独南思的胳膊,求饶道:“爹爹!拜托您,先放了夏凝茯,这样德会跟着死的!”
早就说过,让德尽早解了长生蛊,他就是不听,老是用一些引诱的方式将话题转移,现在可好,夏凝茯要死也要拖着德下水,这样不公平啊!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爹爹?
独南思听到这两个字时,顿了一瞬,偏头看着扯着他胳膊的女子,倒是柔和了眸光,“你刚叫我什么?”
这个夏柔婕,刚开始与她娘相见时明明一口一个娘,玉儿要她叫他一声爹时,却吱吱呜呜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现在急了,倒是如愿说了。冲着这点,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夏柔婕闻言,顿了些许,咬着牙缓缓开口道:“爹爹……”
原本,她是真的叫不出口,要认一个陌生男子还是娘的新欢的人当爹,虽然她看不起自己真正的爹,但再怎么说夏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叫他一声爹是应该的,但叫眼前这个男人爹……怎么就是叫的心里别扭。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或许她这么做,能让景德活下来,因为独南思这男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在死门派这阵子已经大约摸透了,那是一个狠辣,只要自己心情不好,想杀谁便杀谁,不问缘由,不给人机会,若夏凝茯的几句话让独南思发作,不要说玉佩,还得赔上景德,这怎么想也不公平!
听到如愿的一声“爹爹”,独南思心情一好,便放开了大手,冷眼看着夏凝茯跌坐在地上,随后负手而立,“我这辈子最恨逞强之人,既然婕儿替你求情,我倒也不是这么不仁不义,若识相的话,将玉佩拿出来,还能保你一条小命!”
“咳!咳!”夏凝茯抚着脖颈重咳喘气,等缓过来些时,冷眸半抬,冷哼一声,“做梦!”小手缓缓摸上自己的腰间,握着一把匕首。
果然,在刚才的一阵骚动,让景德的指令消散,自己能动了。而这把匕首是昨夜无意间在那角落植物旁发现的,自己身上的武器在进入死门派以前就被搜刮干净,现在多了这一把匕首,倒是帮了她不少。
“你!”独南思的怒火再次提了上来,他欲出手便看见夏凝茯举起不知哪来的匕首,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给,直落自己的胸口。他的眉眼一挑,倒是对这性格强烈的女子刷新了感官,若不是敌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够狠,狠的连自己都敢伤害,这点与她的母亲很像。
“唔!”这一刺,才刚站起,缓过来的景德再度被那疼痛刺激的跪了下去,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夏,夏……夏凝茯!”
该死,原本以为这长生蛊很方便,自己想做什么就能让对方做什么,可夏凝茯竟然会不经思考的伤害自己,只为了让他疼的没有多余的空闲对她下达指令。
站在后边的侍卫群里其中一人,看到这一幕,眸光闪过担忧,又立刻隐去,可那人的拳头紧了又紧,用力之狠,已然崁入掌心,鲜血直流,他也没太大的痛感。
夏凝茯将匕首刺进胸口处半寸,因疼痛煞白了脸色,额头也有豆大的冷汗不断冒出,她转了口气道:“叛血契……打不打!”说着,还不忘用力,将匕首一点一滴的刺了进去,虽然缓慢,但那疼痛却比一口气刺进的感觉更来的磨人。
夏柔婕看着景德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甚至连催使魔功的思绪也没有,只是卷曲着身子,疼的全身发抖,她急的大喊,“爹爹!您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