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小热气重,像个小火炉般滚烫,让习惯了常年通身冰凉的燕归有些不适。渐渐习惯了这种温度,睡意竟真的涌上,燕归阖眸的前一刻只想到了一件事。
那些令人烦扰的声音……似乎都听不见了。
容府几人还不知道自家姑娘已经被拐走一半,最近容云鹤不用院时还要忙几分,时常在府中见不到人影。
为此,容侯特意将儿子召来了书房。
书案摆置一盆罗汉松,青翠常在,绿意盎然,由幼宁亲自一路捧来容侯书房。容侯素来格外爱惜它,此刻也不例外,先细心给它洒了点水,才转身道:“云鹤。”
“爹。”
“你近日在做什么,自己可都明白?”
容云鹤没想那些能瞒过父亲,微微颔首,“我心中都明白。”
“吴禄若倒了,谢家势大,你可知这并非吾等所愿?”容侯目光锁住儿子,“我知你向来不喜中庸之道,但如果让一方独大,非周朝之幸。”
容云鹤一笑,“爹,你们是不是从未放心过太后?”
容侯目光一沉,定声道:“自然,妇人专权忤逆伦常,若非陛下……我等又怎会听之任之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