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李燕声音不大地疑惑道:“嗳,岳清辉,那你干嘛去?”我头不回地接着走,一边指指前方说:“取车啊,拍的那辆新车不是我的,那辆杂牌的高级车才是我的——哟,对了,今儿来的时候好像气不足来着吧?”我指着大楼台阶前的一辆黑色26车说罢,对自己嘟囔了一句,一边掏着裤兜摸车钥匙,担心车胎不给力。
“给我们拿俩桃儿就行,我可爱吃桃子了,又快过季了,得抓紧。”王秀茵的说笑声,王梦雨答应着,说可惜不多了,因为拿到宿舍,好歹得分给同屋本科班的女生一些,又说些这回的非常好,是她一个在大兴的亲戚送来的,属于城里从一般商场买不到的名优品种,好像是从甘肃一个盛产桃子的地方引进的苗种,栽培起来很麻烦,许多年前还是贡品之类的话。
那还是个广大的中国百姓不懂得品牌的年代,所以我往外推着车,笑道:“嗨,如今怕也是贡品呢,凡事不搞些特殊,还是咱伟大祖国吗?不过一个水果罢了,能有多大区别,走,我们快去吧——哦,对了,她说剩得很少了,回头我就先吃了,一定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桃子甜不甜,配不配上贡啊,呵呵。”我冲王秀茵和李燕笑着说罢,跨上了车座。
王梦雨文静甜美的笑容,安稳地坐到了后座上,后面追上来王秀茵的说话声道:“你这个坏左撇子,老老实实带水果回来啊,不许半道上全偷吃了,要不口语课,我们三个人全瞪着难为你,噢对了,你抓紧琢磨个历史故事的口语对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