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那发音反而让读者不懂了,因为人家的那汉字读音跟咱们的完全不一样了,你比方说中文念的‘渡边’,日语标英文,就是‘anabe’,发音是‘瓦它那掰’,完全不一样,后来我还把这个意见跟我们领导提过。”

“所以吧,肯定就这事了,而且等于是按你的说法改了要求,这在她肯定特生气,那是个自以为权威的人。还有,您可能不知道,他们校对组,和页面编排属于一个部门,不光咱们的报道由他们定位置,人家一篇稿子不发,永远不会出错不说,还有权力挑我们的错,天底下真是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您也吃完了,那走吧。”

出了蒸腾着饭菜气味、而且今天听了如此令我憋屈话题的食堂,开阔的场地中,一片灼热的阳光令我伸展胳膊打了个哈欠,依然难解烦躁道:“啧,不小心惹了这么个人,我看她那个面相,是个‘最擅长瞒上欺下,睚眦仇记一辈子’的主儿。”

“你还会看相呐,那看我——啊,吃了,今天饿得早,呵呵。”袁昊纤朝迎面遇到的同事,但我不认识的人打着招呼。我通常并不需要如此,因为虽然已经在众窗工作半年光景,但大多时间只是埋头于自己任务的工作,不是一个部门的人员,彼此很难熟识。

当然,这在看到卜呈仁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同部门的好几个人之后,我离着有些距离就招了招手。

卜呈仁一场大病下来,过往这几个月还残留着一副黑里泛黄的不健康而且仿佛有所老化的面色,仿佛他那纸烟熏的手指皮肤移植到了脸上。

此刻,他一如以往、毫不知避忌地盯着袁昊纤道:“又已经吃完了,你们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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