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樊静文也擦了手,伸过来托着放好榨菜的面包片,他再将撕开塑料包装纸的火腿肠极小心地用水果刀切了几片码放到面包上后,才又取出另一片面包盖上——“哼哼,别看就这个,那也比薯片儿好吃多了,你尝尝,公司一哥们儿教的,单身30多年的光棍儿,能会什么复杂工艺的料理,是吧。”

“可50来岁的老男人就教你这个?”

“没50多,就30多,男人嘛,顾名思义,难啊,生下来就是单身。”

樊静文又禁不住笑,这次还险些喷出面包渣来,抬起手作势道:“不是离你远,就打你了,净瞎说。”

说者无心,“距离”的说法,令唐济渊今天头一次打量起穿着蓝色牛仔七分裤、黑色棉毛衫,清晰衬托出樊静文傲人的身姿。

对方无意间抬头注意到他的目光时,也急忙看向自己身上,又摸了摸脸——“吃到脸上啦,不告诉有你好瞧的啊?”

唐济渊红着脸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真的,我是…瞅着那边草里头什么玩意儿一蹿,这天暖和起来了吧,有长虫,北京这——”

“啊!”哪里还听后面的话,樊静文惊叫一声,面包险些活了从手里跳出去。也忘了脏净地一手按在地上,让自己最迅猛的速度站起来,几乎一步就跨到唐济渊身旁,“哪儿,这你不马上告诉我?”

唐济渊有心揽过她的腰身来说“不怕”,到底没有那个胆量,反而要做出镇静的样子,只管坐着说:“没事儿,蛇更怕人。对了,诗虽然咱不懂,把诗唱出来的本事,我还是有一点点滴,等我去拿琴啊——诶对了,你还没说想听哪首歌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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