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乱窜的镇民越聚越多,很快就把众人挤做一堆。困在人群中,兵刃施展不开。狼卫骑兵也越来越多,转眼就把众人和镇民包围在醉客来客栈外,不计其数的镇民涌入客栈避难。众人收起兵刃,人群攘攘,狼卫一时不察众人手里的兵刃。李大虎低声吩咐众人等待时机,听他号令,一齐杀出。众人应诺。郑然知道今日一战,唯有全力一搏,从怀里掏出药丸就要吃下。被李大虎制止,道:“郑兄弟,来日方长。”李大虎神态自若,甚至没有一丝忧愁,炯炯双目里燃着一股火。
话刚说完,萨恩就出现了。他单手提槊,重盔上血迹淋淋,胯下的双头怪马张着獠牙,瞪着血红大眼,立在当中。只见他面目狰狞地扫视人群,在一个年轻女人怀抱的幼儿身上停住了,眼里冒出兴奋的贪馋欲火。一名长槊队狼卫骑兵会意,策马冲开人群,就要抢夺女人怀里的孩子。女人惊慌大叫,死命护着孩子,下跪磕头求饶。狼卫提槊就刺向女人。
突然一声低啸,郑然发难,一刀砍掉了狼卫的头,踹倒死尸,跃上战马,杀向其余狼卫。李大虎亦同时跃起,迅即如电,眨眼便至萨恩面前,直接挥刀砍向头颅。萨恩也非等闲之辈,挥槊迎击,坐骑双头怪马更是奇兽,扬蹄击踹,李大虎提脚踹中怪马,怪马吃痛,后退数步,倒化解了主人的危机。
同时同刻,慕容良和田伟东、铃子三人各亮兵刃一齐杀出,斩杀最前狼卫,夺马冲入敌阵,和狼卫混战。米银却不知去哪了。田伟东边打边寻,在远处看见米银策马挥枪冲开人群,向南奔去。田伟东大骂:”笨蛋!“策马追去,一路连斩十数狼卫。
这边,李大虎连杀数十围攻而来的狼卫,夺下一根长槊,施展出绝伦槊法,又杀了数十狼卫,再次逼杀萨恩。萨恩吃惊,倒也不惧,骑马冲杀以槊刺击。没想到,竟被李大虎单手抓住手中槊,一把将他拽下坐骑,又一推。萨恩连人带槊被如山力道推出数丈,连连撞翻了十几个狼卫骑兵。萨恩惊怒,才重视起对手。挺身提槊,腰盘暗动,使出他的绝技摧山槊。只见,他舞动长槊,空气倒卷,形成一股漩涡,长槊猛刺,化作罡风直扑李大虎而来。劲道之猛烈,足可摧山断树。
面对萨恩如此诡异猛烈招法,李大虎神色如常,不动如山,只是提槊轻点,就化解了。
”你。。。你是什么人!?“
萨恩这下不仅惊讶,添了巨大恐惧。能如此轻易化解他的绝技,他决不是对手,不禁大骇,有些语无伦次了。
”杀你的人!“李大虎目露寒光,冷冷地瞪视萨恩,轻吐几字,杀意腾腾。
”快!给我杀死他!“
萨恩大惧,慌令狼卫围杀李大虎,跃身上马,佯攻李大虎,却暗藏他心,时刻准备瞅准时机,逃之夭夭。
只是狼卫被郑然几人截杀,不能援主。萨恩大惧,催马欲逃,凭借双头怪马神速,冲开一条血路,向镇南窜去,无数无辜镇民惨死于马蹄下。李大虎大怒,槊死一狼卫,夺马追去。其他狼卫见主将萨恩逃跑,顿时没有了战意,纷纷四散溃逃。郑然和慕容良几人哪肯放过,策马分路追杀。
李大虎追至镇西门十字巷口,不见萨恩踪迹,却见远处一轻甲红衣女子持剑与玉面鬼狼白狼厮杀,田伟东和米银二人助战。三人力战白狼,却不占上风,渐有落败之势。李大虎见情势危殆,催马上前解围。忽然,自镇东方向传来火枪击射声,一片嘈杂呼号。回头看去,是萨恩率狼卫火枪队数百人冲杀而来。李大虎心下一沉,咬牙眦目,只得放弃救援,回身杀向萨恩。
好在此时,郑然策马杀来。他连杀数十屠戮镇民的狼卫,冲开血路,杀向白狼,迎面一刀,劈飞白狼长槊,解了红衣女子和田伟东米银几人的围。白狼大惊,腾身跃起,避开郑然连击,反手抽出唐刀,落回马背上与郑然厮杀。
田伟东几人解围,迅疾又被狼卫包围。狼卫以众敌寡,组成刀阵,用车轮战,搏杀几人。几人各施武功,搏命奋战。米银身小枪长,灵活多变,防多攻少。田伟东手上腰刀,翻飞如风,只攻不守,多是舍身技法,全赖米银以守助攻,才能全身。两人相得益彰,杀敌无算。红衣女子双剑攻防得法,招式凌厉,亦斩敌无数。
李大虎陷入火枪阵,单手舞槊,形成屏障,竟弹飞弹丸,毫发无伤,同时挥刀斩杀抵抗狼卫。
萨恩惊惧不已,为保全性命,只得咬牙提槊应战,颤声问:
“你到底是谁?”
“杀你的人!”
李大虎杀死最后一个阻挡他的狼卫道。
萨恩突然扔掉长槊,卸下重甲,恳求道:“放过我!你要什么都行!”
李大虎轻蔑地冷笑:“萨恩,收起你的把戏!使出疾风拳吧!”说罢,扔掉手中长槊和唐刀,冷视萨恩。
“你还挺了解我!”
萨恩大吼,踹马蹬空,赤拳拼尽全力杀来。
李大虎不慌不忙单手接拳,两人双双落马搏杀在一处。
再看郑然和白狼。二人混战一团。白狼使出浑身解数,力战不能取胜,心下越加慌乱。猛然心生一计。大喊:“左千侯,你终于来了!”企图转移郑然注意力,没想到郑然根本不为所动,只顾和他厮杀。倒是数十赶来的狼卫蜂蛹而来杀向郑然,暂解了他的围。
白狼大喊左千侯,却惊了米银。他听到左千侯几字,细眼圆睁,心道不好!左千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