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了一会话,得到了安慰的钱自伤精神振奋了很多,钱自伤站起来:“好了,你们先去学院吧,在学院等着我,我送了这些东南人去肇州就赶回学院跟你们汇合……”
顿了顿,他盯着钱自来,微微皱眉:“自来,你到了那儿须得稳重一些,别胡乱招惹人,平时没事少出去乱窜……”
又看了一眼钱自当:“自当,你看着他,他若不听,等我回来教训他!”
钱自来一脸悻悻然,偷偷的扫了一眼钱自当,满脸的不服,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说完了话,钱自来与钱自当两人就收拾东西,带着几个人离开青州。
两人没离开多久,钱千秋派来的人就到了,听了这人说的话,钱自伤有些愕然,想不通为什么家主会专门让人来说这事。
原本以为这事家主已经知道,算不上什么紧要的秘密,为了平复钱自当心里的怨气,刚才已经把赵昆仑已死的消息说了出去,钱自当他是放心的,不过钱自来……
他在青州有事无法离开,只能派了人去追钱自来两人,把家主的话传达给他们。
这些事情,并没有在钱自伤心里产生多大的波澜,他忙于调配钱家人员,护卫好东南来人,还要跟孙家及其他家族的子弟勾心斗角。
在青州待了三天,东南人与钱家孙家诸人启程前往肇州,东南人依旧是来时的阵型,两顶轿子走在最后,那个贴身女卫雅儿前后呵斥,指挥着众人。
依旧是没有能见到清苑小姐的样貌,连天天守在客栈的孙成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过这女子说话的声音,无论什么事,都是那个叫做雅儿的贴身女卫转达。
轿子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偶然能听到其中一顶间或传出低沉咳嗽声,从声音听,应该是个男子,想来应该是蓬莱岛主的儿子。
……
钱自当与钱自来两人出了青州,钱自来面色立时变了,满脸不爽的看着钱自当:“自当,刚才大哥说了,让你看着我,嘿嘿,想不到在大哥心里,你比我更重要?”
钱自当满脸惶然,他自然知道钱自来早看他不顺眼,以前他修为尚在,对他还客气几分,眼下他修为尽失,若不是钱自伤看重他,恐怕早就被这浪荡子弟给踢得远远的了。
加上平日钱自伤对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更是令这钱自来心里不快,刚出青州,这厮就发难,明显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二少爷,自当得大少爷看重,连名字都是大少爷所赐,对大少爷二少爷乃死心塌地的忠心,不敢稍有丝毫逾越,若是自当做得不对,还请二少爷责罚!”
钱自当的话,让钱自来在大哥面前丧失的面子找回了几分,阴恻恻的哼了一声:“好,记得你说的话,只要你乖乖听话,大哥自然不会亏待你,我也不会为难你!”
钱自当弯腰行礼:“多谢二少爷的宽宏!”他低下去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屈辱及不忿,只是,这些情绪在抬起头来后,早已消失不见,唯余一脸淳朴笑容。
旁边钱江呵呵笑道:“算了算了,二少爷,都是自家人,自当一向老实,您也别太过苛求他了……”
转头看向钱自当:“自当,二少爷心直口快,却没什么坏心,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钱自当微微躬身:“不敢!”
钱自来哼了一声,对于钱江,他倒是颇为尊重,不仅因为钱江从小带他长大,最重要的是,此去青木学院,借重钱江的地方还多着。
钱副院长尚未发达之时,曾得到钱自伤家里帮助,度过了极为艰难的困境,钱江年龄比钱副院长稍大,在那个时候不仅没有看不起他,还给予了一些帮助。
在钱副院长发迹后,曾想要把钱江弄到青木学院,以他身份,钱江到了青木学院,生活自然是惬意的,但钱江却不愿。
他把钱自来自小看长大,到了他这样的年龄,早已经失去了争雄斗狠的心思,只是想好好陪着个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儿侄的钱自来。
纵然如此,钱副院长对钱江的感激之情,也绝不会因此少一些,反而多了几分敬佩。
钱江缓解了两人间的气氛,正要继续说上几句,突然身后马蹄声响,一骑从后面飞奔而至,钱自来等人勒马侧头看去,却见是钱自伤身旁的人。
那人飞奔近了,速度减缓,来到钱自来身旁,低声说道:“大少爷让我告诉二少爷,今日告诉你们的事情,,切记不可传扬出去……”
侧脸看了一下钱自当:“自当,就是为你报仇的事情,千万不能传出去,大少爷让你盯着二少爷,让他不要胡乱说话!”
这人见到钱自来脸上神态阴霾,不敢继续,说了一声回去还有事要办,转身赶紧离去。
钱自来本来平复了的心情,又被这人弄得烦乱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钱自当,咬牙切齿说道:“自当,大哥让你看着我?难道我就是这般不堪么?昔日你修炼天赋比我好,修为境界比我高,说我几句倒也罢了,如今你只是个废物,凭什么还这样说我?”
说着话,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站在地上喝道:“自当,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大哥这般看重?”
钱自当愤满心懑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明知他修为被废,却要跟他比划比划,这人不免也有些过于无耻了。
旁边几个钱家之人也都是一脸憋笑,却不敢笑出声来,若不小心又招惹到这不讲理的纨绔,到时候免不了被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