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年轻人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那个上前呵斥之人与他们境界相差不大,被赵昆仑一下就扭断了手指,而且看赵昆仑一招之下就把庞大的马儿给打死,他们自然知道赵昆仑境界远胜过他们,就算两人齐上也是无济于事。
年轻人吩咐了一句,身旁两人却是没有动弹,他微微偏头,脸上现出一丝阴霾:“怎么?我说的话没听到么?”
其中一个跟班大着胆子,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年轻人看了一眼犹自抱着手哀鸣的那个跟班,又看了一眼早已死去的马儿尸体,眉头皱了皱,淡淡说道:“打不过就想法子,若不然你们跟着我还有何用处?”
一个跟班眼见不远处走来一队的巡查,眼睛一亮,几步蹿出去,对着巡查之人低声说了几句,巡查之人看了一眼赵昆仑,又看了看地上的马尸,心里暗自叹息:“你这人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到赵家这位花花公子,看来又是个外来之人……”
心里这般想着,脸上却满布威严,咳嗽一声走向赵昆仑:“你为什么要阻拦赵少爷的马匹,害得赵少爷几乎落马受伤?你可知道赵少爷是什么身份?这等尊贵的身份,若是有半分闪失,杀了你都承受不起……”
姓赵的年轻人在一旁昂起了头,洋洋得意的扫了一眼冬青婉清,心里想着一会该怎么整治这位女子,用什么姿势比较合适?
赵昆仑扫了一眼姓赵的那家伙,猜想这厮应该是肇州赵家的人,若不然不会如此嚣张跋扈,令得巡查之人都听命于他,前来颠倒是非。
他脸上没有半分慌乱,斜视了一下巡查,指了指那顶轿子:“你说的这位赵少爷在街上纵马狂奔,几乎伤人,这顶轿子本在路旁,他却故意撞了过来,你可知轿子里坐的是谁?轿子里这人的身份,若是有半分闪失,杀了你们全部都承受不起……”
他把巡查的话照搬了过来,巡查脸上一滞,就要发怒,不过目光扫向那顶轿子,心里一个咯噔,想起了前些天有大人反复叮嘱过的事情,顿时气焰就消去,压低了声音问道:“这……这位是东南的……”
赵昆仑点点头,那巡查吃了一惊,脸色微变,知道自己摊上麻烦事情了,心里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这轿子没被撞上,若是撞了,此事当真不知该怎么解决了。
他扫了一眼不远处凝视着这边的那位赵姓年轻人,又看了看轿子,想了一下,还是朝着那位年轻人走了过去,来到年轻人身旁,低声说道:“健少爷,轿子里……”
年轻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什么轿子里轿子外的?我让你把那厮抓了,他敢冲撞我,打死了我的坐骑,这等行径,是不是太过不把我赵家放在眼里?”
他一下子就扣出这么一大顶帽子,巡查有些无奈,飞快扫了一眼远远围观、脸上都带着余愤的人群,知道这位少爷的性子,就算别人不招惹他,他都要惹出事情来,现下有了借口,肯定是不依不饶,微微吸了口气,面色肃穆了一点:“健少爷,您听我说完……”
年轻人不耐烦的摆摆手:“有什么好说的?这肇州还是不是我赵家的了?这家伙敢当街行刺我,想来定然是东南啊、西北什么的派来的探子,抓起来好好审问一番!”
巡查暗中翻着白眼等他说完,这才开口:“那顶轿子里坐着的人,乃是东南使团中人,少爷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若是与他们冲突,联盟与东南……”
年轻人精神一震,看了一眼轿子:“果然是东南之人么?难怪如此粗俗不懂规矩,看来本少爷目光如炬,料事如神……”
巡查耐着性子等他说完,这才继续道:“少爷,您看我这个建议如何?”
年轻人转脸看向巡查:“什么建议?”
巡查差点想要跳起来,咬着牙低声道:“少爷,与这些人不宜结怨,不如由我出面,去跟对方商议一下,这事情就此算了,大家皆大欢喜岂不是好?”
年轻人睁大双眼,瞪着巡查:“就这么算了?就算他们是东南人,就能不讲道理?打死我的坐骑就不给个说法?我赵健乃肇州赵家嫡系,何等身份之人,东南人就了不起了?你去跟他们说,坐骑我就不要他们赔了,把那男狠狠揍一顿,关押三五个月,女的陪我几天,待我没兴趣了,自会让她回去……”
巡查脑门青筋暴跳,这家伙口里说出来的简直能让人抓狂,这算什么条件?这时旁边一个跟班凑上来:“少爷,那一男一女好像不是东南之人,听说东南之人服侍怪异,这两人明显是我联盟的装扮……”
年轻人嗯了一声,看向巡查:“快去,如今更没什么问题了,那两人明显不是东南人,跟东南人没啥关系,咱们联盟的事情,就自己处理,不需要过问东南之人了,让那轿子赶紧抬走,当真晦气,损了我那匹好马……”
巡查还要再说,年轻人眼睛又瞪了起来,巡查知道这人不可理喻,若自己再劝阻,恐怕会惹得他发火,也只有朝着赵昆仑走了过去,心想唯有见机行事了。
赵昆仑看他们在一旁嘀嘀咕咕半天,以他的修为境界,想要听清这几人说的话根本不难,不过他懒得去留意这些,想着这姓赵的应该是赵家一个纨绔,不过听了巡查的话后,就算再混,也该知道进退了。
见到巡查走了过来,赵昆仑问道:“他打算怎么办?这厮闹市纵马跋扈非常,我们也懒得跟他计较,就让他朝围观那些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