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
公主气的咬牙切齿,夜珮璟脸上挂着迷死人的微笑。
夜珮璟长的不赖,剑眉星目,刀削斧刻般的容颜上,眉飞入鬓,虽然杀敌无数,但是身上自成一派fēng_liú,一双桃花眼夺尽了春花秋月的风情,他不笑的时候,高山深海的凌厉。笑的时候,又似梦似幻,好看的不像人。
但就是,太、欠、揍、了!
还、揍、不、了!
面对公主的怒火,夜珮璟无辜的眨眼,笑容茫然又灿烂。
公主赫然一转身:“走!”
夜珮璟在后面依旧笑嘻嘻。
公主走到昏迷的闫祠跟前时,恶狠狠抬腿踹了他一脚,气愤道:“真是废物!”
果真是个病秧子,动不动就晕,动不动就死一死。
公主骂了几句继续前行,谁也猜不到公主的意思,于是跟着走,路过闫祠都绕着,前面的公主一转头,娇艳的脸上怒火未褪:“一个个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那个死人拉走!!”
“是!”奴才们诚惶诚恐。
后面的夜珮璟脸上迷人的笑容未减,只是漂亮的桃花眼泛起了凉意。
“去查查,刚才倒地的那人是谁。”夜珮璟淡声下令。
他绝不允许公主身边有能让她另眼相待的人。
就算是个将死之人,也不行。
走在前面的公主忽的扭头若有所思的望他一眼,夜珮璟顿时粲然一笑,桃花眼里波光潋滟,周身仿佛桃花盛开。
公主翻了个白眼,不在回头。
随行队伍浩荡,震下了层层积雪。
***
朝阳殿。
刚停掉没多久的雪又下个不停,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凛冽的寒风如刀子呼啸,鹅毛大雪落的越发密集。
这个冬天格外冷,雪格外多,好像要把以后几年的雪一并下了。
长倾公主身穿轻盈顺滑的褒衣赤着脚百般聊赖的在寝宫里散步,暖玉制成的地板温温热热,令人身心舒缓。
有宫女端着糕点进来,开门的瞬间夹着一阵寒风,公主猛地打了一寒颤,汗毛倒竖,脚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宫女吓得慌忙跪地,惊吓的打着哆嗦:“奴婢该死,请公主赎罪!”
公主出奇的没发怒,盯着被雪反照的格外亮堂的窗外,若有所思。
那个小鬼,不知道怎么样了。
……
闫祠缓缓睁眼,黢黑的瞳孔由刚醒的迷蒙到深不见底的深沉,视线由模糊到清晰。
床头上一个人影轮廓也变得清楚。
察觉到床边还有别人,闫祠面不改色,苍白的面容上却升起一抹狠厉。
五指弯起,做出一个爪的形状,在起身时同时伸像那人心口,做势要撕裂人的心窝,却在看清那人容颜顿住。
未曾梳妆,但皮肤白皙细腻仍吹弹可破,轻闭的睫毛又卷又密,时不时颤动几下像猫爪挠人心坎,唇不染而朱,娇艳妩媚,她轻扶着额头,无形中气质流露几分高贵。
这就是从小养尊处优高高在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和自信,谁也模仿不来。
这个人闫祠很有印象,就是永远不知道她要作什么妖的长倾公主。
她怎么会在这?
漆黑的眼瞳微深,闫祠陷入回忆,恍惚中,他昏迷间,额头上一直有只柔软的手在为他量温度,为他冷敷,精心照顾他。
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