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和李小桩二人乘坐马车出了城, 冯氏死死抱着那一包巨额钱财, 畅想着美好的未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李小桩却还觉得有些可惜,砸吧着嘴道:“那么好的一个小娘子, 就这么没了。”

冯氏骂道:“你这没出息的!有了这些, 你想要怎样的婆娘都能找着,一个不够就两个, 别再惦记那些有的没的!”

李小桩讷讷不敢说话, 冯氏又叮嘱道:“小桩,这小柱今后怕是会来找咱们,咱们也不回村里去了, 你给我记住,甭管谁问起, 都不能说咱们是李小柱的亲戚!一丁点儿都不许提, 晓得不?”

李小桩没什么力气地哦了一声,被冯氏恶狠狠地拧了一把:“听到没有?”

李小桩嗷呜一声叫,忙应道:“听到了听到了, 娘, 你快松手!”

马车随着李小桩的喊叫停了下来,冯氏以为车夫是误会了他们有事要说才停下,连忙朝外面喊:“我们没事, 车把式你快继续驾车吧!”

如今离开京城也就一点点路, 她依然提心吊胆的, 不敢多停留。

“车上的人给老子下来!”外头传来却不是车夫的声音, 而是另一个嚣张跋扈的陌生声音,听得冯氏和李小桩蓦地一抖。

“糟了,该不是遇到劫道的了吧!”冯氏慌得六神无主,若是来京城之时,他们母子二人身上就几个铜钱,自然不怕什么劫道的了,可如今他们身上带着那么多财物,怎么舍得被那些劫道的抢去啊!

“娘,怎么办啊?”李小桩惊恐地看向冯氏,甚至因为害怕,手不停地哆嗦。

冯氏毕竟有些生活经验,她从包袱里取出一些碎银拿帕子包了,塞到怀里,再一脚踹在李小桩身上:“快下去,这包东西,可不能告诉他们!听到没有?”

外面又响起那男声,只不过语气不耐烦多了,李小桩无奈,只得战战兢兢地下了马车,而冯氏也随之一起下了车。

外头有七八个蒙面的男人,车夫缩在一旁,一句话不敢多说。

“你们可真难请啊,我还当你们要我说第三遍呢!”为首男人道,“乖乖的,把银子都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否则,呵呵……”

“大爷,我跟我儿子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家啊,真的没什么银子,求大爷放过我母子二人吧!”冯氏膝盖一软,忙跪下恳求道。

那为首的男子仔细打量着二人,冷笑道:“你们这不是穿得挺好的么!还穷苦人家,骗鬼呢!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即交出银子来,否则有你们受的!”

“不是不是啊大爷,这身衣裳是我们母子偷来的,我们真没有钱啊!”冯氏慌忙道。

他们这几日在小六的带领着吃喝玩乐,自然把破衣烂衫都给换了,如今他们穿的,还真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冯氏也想不到别的借口,只能说这些衣裳是偷的了。

而李小桩只是缩在一旁慌得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好啊,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为首男子一声令下,他的同伴们一拥而上,一个个如同秃鹫似的分别冲向二人。

几个男人围着李小桩拳打脚踢,而另外的人都过来摁住冯氏,搜了她的身,找出了那抱着几两碎银的帕子。

“真的就这么点?晦气!”为首男子啐了一口,对另一边正在揍人的同伴道,“给老子狠狠地打,真是气死老子了,白抢了这一趟!”

“大爷,饶了我儿子吧,他真的经不起打啊!大爷!”冯氏苦苦哀求着,只是为首的男人却不为所动。

好一会儿,直到李小桩被打得鼻青脸肿,为首的男子才终于叫停,招呼了同伴,咋咋呼呼地隐入山林之中。

冯氏慌忙去查看自己儿子的伤势,见他还能站起来,便稍稍松了口气。

她低声嘲笑道:“儿子啊,你这顿打不白受,他们一个个看着聪明,其实蠢得跟猪一样,连马车里面都没去搜,咱们的银子都还在呢!”

李小桩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眼睛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闻言咧嘴笑了起来,又疼得龇牙咧嘴,好不可怜。

车夫在不远处问道:“唉,我做做好人,送你们回京城吧。”

“那怎么行!”冯氏立即道,“我们的银子都还在呢,你别怕我们不给你车费啊!”

见车夫还是将信将疑,冯氏立即道:“我们先给你定金!”

等冯氏真的给出了她所说的定金,车夫这才答应继续送他们离开京城,走前车夫叹道:“真奇怪,这条道我来回走了快十年了,还从没有被人劫过道,这些人谁啊,胆子真大,天子脚下也敢胡来!”

然而冯氏和李小桩却没有在意他的话,他们躲在车厢里抱着差点就丢失了的一大包财产,心中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欣喜。

而隐入山林中的那批人,跟一个男人接头后便忍不住问道:“黄公子,那人是谁啊?你怎么还非要我们装劫道的揍他一顿?”

黄仁厚给这群人一人分了锭银子,笑道:“他啊,居然敢肖想他连看一眼都不配的女子,我这是教训教训他,免得他将来一步错,便万劫不复啊!”

“哈哈,黄公子说得好。那小崽子也不想想看自己长什么狗样,居然敢跟黄公子抢女人!”为首的男人哈哈笑着收下了银子,心情格外地好,有了这些,这几日的酒钱就有着落了!

黄仁厚并没有纠正他们,免得他们猜出了什么。居然敢打他干娘的主意,要他说,直接套了麻袋沉湖最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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