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王猛扬言要杀杨一勤,林潇连忙劝道:
“老同学,消消气,别冲动!你气坏了身子,他杨一勤就更得意了!”
“得意他妈那个b!我要让他去地狱里得意!”王猛怒气难消。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要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的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老爸杨崎是中央高官,副国级干部,同时兼任公安部部长,大权在握,谁敢惹呀!”林潇表面上是劝王猛,实际上是继续激他。
“这样的人渣,竟然苟活到现在,真是便宜他了!仗着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爹就敢横行霸道,为所欲为!老子就是不信邪!我早听说这个杨崎也不是个好鸟,贪污受贿,买官卖官,勾结奸商,陷害忠良。我要让这对父子一起下地狱!”
王猛爱面子,林潇越是说杨崎位高权重,一手遮天,杨一勤阴险狡猾,难以对付,王猛越是要扳倒他们。并且,当年被监考老师抓住,被学校开除,竟然是由杨一勤背地里使的阴招,在王猛眼里,这是切齿之恨,他誓要报仇。这么多年,王猛一直被杨一勤压着,大学时追叶柳不成,被杨一勤抢了去,打篮球打不过,家庭背景更是比不过,现在在三川做生意拿项目,还是搞不过杨一勤。无论他在别人面前如何耀武扬威,一到杨一勤面前,他头都抬不起来。
面对杨崎和杨一勤这对父子的权势,王猛脸上竟然毫无惧色,他誓要为自己正名!
看到王猛似乎意志坚定,林潇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想办法找找他们的犯罪证据,用正规、合法的途径去搞死他们,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劝兄弟还是不要做了,免得把自己也搭进去!”
王猛脸一横,说道:
“林潇,你还相信什么合法途径吗?兄弟,你是大艺术家,你不了解现在这个世道!他们就是法,就是天,你这条正规的路能走得通吗?”
“我林潇就是个书生,无权无势,我也只能走这条路了。”林潇笑道。
“好吧,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阴僻小路,把杨一勤直接送进监狱里就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的死相更难看一些!咱们互报线索,相互照应,事成之后,我必然重谢兄弟,你看怎么样?”王猛很认真地看着林潇。
“生意上的东西我不懂,我也不缺钱,帮你只是为了咱们兄弟情义,利用人脉资源,帮你出主意,让你拿项目。”
“兄弟真是太够意思了!我王猛感激不尽,没齿难忘!我敬你一杯!”王猛说完,又给林潇倒酒。
两人碰杯,喝过酒,林潇说道:
“在外漂泊,有个知心朋友不容易,你以后就不要给我客气了!”
“好,自家兄弟,我以后就不客气了,哈哈哈!”王猛喜笑颜开。
“据我所知,大运会项目的审批权都在市长许恒手里,而许恒是外来人,原本在华南没有政治资源,他能当上三川市市长,全靠买官,听说他给杨崎、杨一勤这对父子有过很大的好处!你若真想拿三川的项目,必须要一起扳倒他们才行啊!这难度太大了!”林潇趁机引出许恒。
王猛脸色又难看了,说道:
“这个许恒太他妈虚伪了,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太擅长作秀了!这次我已经给他送过大钱了,他妈的,就是不给我办事!还有那个杨凌峰,你高中同学,别看他年龄不大,圆滑得很呢!”
“杨凌峰的确是我高中同学,他的为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圆滑世故,城府很深!他这么年轻,就担任政府要职,不就是靠这些伎俩嘛!但是我感觉他这人不太喜欢钱,对权力的yù_wàng很强。”林潇附和道。
“这一点你没有我了解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也是个不干净的东西!刚开始我给他塞钱,让他在许恒面前给我说些好话,他推三阻四,最后不还是拿了!”王猛说出实情。
“我还真没有想到。”林潇假装很意外。
“我是商人,和这些官员打交道多了自然知道他们的本性。你呀,一心一意搞艺术,当然不知道这些!来,我们喝酒!”王猛又给林潇倒满酒,两人继续喝酒吃菜。
茅台酒喝了大半,这酒后劲大,两人兴致正高。
“王猛,既然你知道这些人的违法事情,为何不给何云岭也透露一下,让他也帮帮忙,他可是在最高检呀!手里有权力,可以想办法拿下许恒!”林潇提醒王猛。
“兄弟,你想得太简单了!许恒的后台是杨崎,中央高官,何云岭虽然在最高检,他那么聪明的人,他敢去得罪杨崎吗?他这人也很谨慎,若是知道我想扳倒许恒,他肯定劝我收手!”王猛酒量不如林潇,头晕厉害,瞥了林潇一眼。
“若能想办法找到杨崎的把柄,暗中掣肘杨崎,那事情应该就好办多了吧!现在中央反腐风暴已起,在这风口浪尖上,他杨崎也不敢太放肆!”林潇又说道。
“对对对,你说得有理,我还真知道杨崎的一些违法事情,只是比较少。”王猛后仰在沙发上。
“能否说来听听?很好奇!”林潇趁机问道。
王猛已有醉意,加上林潇愿意帮他忙,心存感激,放松警惕,便慢慢说道:
“哎,官场太复杂,人心太险恶呀!当年在洛浦,陈峻想尽办法为谭崇富夺取钼矿,当时的市wei书记薛润川太耿直,也太傻了,他明知道谭崇富的后台是中央高官和当时的华南省wei书记杨崎,他却一意孤行,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