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就要尿了,哆哆嗦嗦地对舰长说:“亲爱的威廉姆斯,上帝已经抛弃我们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舰长痛苦的看着一步步靠近了的恶魔,捂住胸口说:“弃船,上岸。”
这一通奇怪的灵异事件造成船里的人就慌了,整条船上有士兵五六百人,大部分人都在炮位上,清楚的看到一个打不死的怪物在杀人,而且弄的主炮也炸膛了。
舰长决定弃船,再不跑都要死在这个妖怪剑下了,幸好这个妖怪动作比较慢,一个人一个人的杀,我们快跳海吧!
军舰的另一侧,各种花式跳水开始了,扑通扑通堪比下饺子,没等天岗慢吞吞走过来,整个军舰上的人都在海里游泳了。
码头上战事激烈起来,红毛鬼依靠楼房开始抵抗,当然都是些手枪、步枪等轻武器,这时,小炮艇靠到码头最里面,罗成打了几个手势,炮艇就瞄准楼房开炮了,顿时炸的砖块乱飞,红毛鬼哭爹喊娘四处逃跑,根本就没有反击之力了。
罗成端着枪冲进了楼房,打死几个还在顽抗的红毛鬼,身后的十个弟兄紧跟着进来,大家逐层搜查,这是一个办公楼,搜查很多西方国家的银币和金币,可以在婆罗洲买物品。
林学忠带着十个弟兄在右路进攻,顺着栈桥杀进去,栈桥上密密麻麻蹲着、趴着一大片躲避枪弹的百姓,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荷兰人,因为荷兰人属于统治者,要么是军人,要么是贵族,总之,没有趴在地上的。
这时候枪战已经开始一阵子了,随着炮艇开炮,林学忠前面的建筑物里的红毛鬼开始逃跑,抵抗的枪声一下就没有了,红毛鬼也怕死呗。
趴在地上的人大多数是穷苦的唐人百姓,在码头上搬箱子抗麻袋的挣钱养家,就是典型的底层无产阶级。
终于一个抗麻袋的穷小子趴在地上悄悄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发现拿枪打红毛鬼的人他认识,是小时候的好弟兄啊,叫林学忠。
林学忠正在向逃跑的红毛鬼开枪,突然前面地下趴着的人喊他的小名:“柱子,我是狗剩。”
林学忠仔细一看,趴着的人是小时候的一个玩伴,看穿着打扮是码头扛包的,由于时间太紧,林学忠拽下身后的步枪扔过去,大声喊:“狗剩,拿起枪跟我打红毛鬼!”
林学忠和十个弟兄边开枪边追赶,红毛鬼因为不明所以,搞不清楚多少人杀来了,就听说什么倭国人攻打过来了,还在开炮轰炸港口,所以红毛鬼一路溃败,只顾着逃跑,就想赶快脱离战斗。
林学忠边追边打,偶尔往回看,看到狗剩带着五六十个码头穷小子跟着,有几个人还拿着枪,大概是捡来的。
突然迎面一阵弹雨打来,林学忠翻滚着找掩体射击,对面是一个军营,地势稍微高一点,红毛兵都是正规军事训练的,这么长时间后已经从混乱中反应过来了,在一个少尉军官的指挥下,两挺轻机枪已经架在沙袋上,并且及时的开火,及时压制敌人稳定了军心,上尉用电话向指挥部汇报,大批倭国人进攻了港口,速来增援。
敌人火力太猛,林学忠等人被压制的死死的,根本都抬不起头来。
后面的陈作荣是作为预备队的,那边打得不顺就增援那边,因为罗成打的是突然袭击,红毛兵没有军官及时组织抵抗,所以溃散逃跑了。林学忠那边有一个军营,指挥系统正常,在短暂的混乱之后反应过来了,用火力压制林学忠的进攻。所以陈作荣就跟过来查看战斗情况。
战争是瞬息万变的,陈作荣一看林学忠被机枪压制了,赶紧给炮艇打手势,这就是海盗们的单兵作战经验丰富,能用炮轰的绝不用斧头。
炮艇调整船头,这样船头的双管机炮和船后的双管机炮都能瞄准军营了。
炮艇火力全开,炮弹雨点般打到军营的建筑物上,炸的砖瓦木块噼里啪啦往下掉,几十个红毛兵被砸的鬼哭狼嚎。
形势逆转,红毛兵的机枪根本不是炮艇的对手,扔下机枪转身就跑,上尉也不坚持抵抗了,带头逃跑,扔下十几个伤兵,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路上都是溃败下来的士兵,最狼狈的都是海军士兵,刚从海里踩着污泥上来了,威廉姆斯雪白的海军制服沾满了污渍,一点海军高大上的形象都没有了。
陆军一个团来增援码头,在路上就遇到了巡洋舰的舰长,威廉姆斯把巡洋舰的事情告诉了增援团的上校,两人合计了半天,觉得不能去增援码头了,因为巡洋舰的尾炮是大口径双联发重炮,对密集的步兵有巨大的杀伤力,先撤回去,把倭国人开战的消息汇报上去,至于码头嘛,就先让给倭国人占领吧。
码头上人声鼎沸,红毛兵被海盗打跑了,码头工人纷纷出来跟认识的海盗打招呼,不认识的也能拉着老乡的关系。
天岗找到一个大喇叭,爬上路边的一个大货柜上,对着满码头的大唐后裔开始演讲了,基本上都是大唐后裔,土著人悄悄地溜走了。
“大唐的子民们,我是大唐朝廷知府,奉皇帝诏曰,带领大家赶走荷兰红毛鬼,过上自己幸福的生活,弟兄们拿起武器跟我们一起打跑红毛鬼,大家翻身当家做主,不再受红毛鬼的奴役,都拿上武器上大船,都来上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