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分局领导报告,恶性刑事案件,派出所的能力根本处理不了,只能让分局刑警大队来干。
抵达现场后,丁钊再次查看了现场,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大半夜看热闹的村民们不少,挤成一圈叽叽喳喳。
丁钊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因为是村民首先发现了枪击案,所以有人进入了现场,不过民警来得及时,现场保存的还算是比较完整。
三名涉案人员已经被送到了镇医院救治,根据民警初步勘查,三个人受的都是外伤,除了那个持枪人员一只手被炸碎外,看上去挺恐怖,但伤并不算重,镇医院可以初步处理。
“头儿,怎么办!”丁钊不过三十岁出头,跟前任五十岁的杨所长作风完全两样,很能够跟下边人打成一片,完全不像个官儿,跟所有人都称兄道弟,听说这是部队上股役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所以不到一个月,所里的民警们都跟这位新所长混得贼熟,大家都跟着港台电影学,称呼所长头儿,丁钊很享受这种称呼。
“算了,这案子太大,没咱们什么事情,你们维护好秩序,保护好现场,刑警大队的人会来接手,我去趟医院瞅瞅!操,跑腿的事情都让咱办了!”丁钊低骂了一声,快步离开。
手底下的民警理解老大的生气,派出所除了解决个什么民事纠纷、搞搞综合治安管理、弄个户籍档案之类,就没什么重要工作,可偏偏就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派出所正式临时加起来十几号人,居然还忙不完。
好不容易碰上的什么大案子,当警察的,谁不希望破大案提升知名度过过英雄的瘾,可惜,这种好事基本上轮不到他们。
镇卫生院就在街上,距离派出所并不远,只一幢两层小楼,平时只是处理些小感冒之类的小毛病,有时候一些轻点的外伤,也能够处理一下,只有两个门诊医生,外加几个小护士而已。
丁钊进去问问情况,除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是个哑巴,伤势比较轻以外,其他两个人都被打断了骨头,其中一个晕倒在驾驶室外边,断两根肋骨,算是轻的了,另一个在副驾驶那边,伤就重了,一只右手算是废了,五指断了四根半,瞎了一只眼,另外一只能不能保住,医生也说不好。
“这种伤,卫生院根本没办法,分局让送影城医院去,恐怕再有几分钟车就到了!”在医院里看守的警民道。
丁钊点头,看看三个伤者,哑巴少年大概是吓坏了,眼里空洞无神地望着开花板,手臂上正由护士给缝针。
“怎么伤的?”丁钊问。
“易拉罐的环划伤的!”民警道,在现场发现了一枚停装啤酒的拉环,上边沾染着血迹,哑马少年手臂上有一条二寸来长的伤骨,深可见骨,应该是被拉环片给划伤的。
“拷,这么深!”丁钊感叹了一句,拉环片是铝制的,软绵绵的,轻轻一捏就成一团,却能够划出这么浓的伤口,这他妈是多牛逼的人干的。
当然,丁钊只是好奇而已,这案子注定轮不到他插手,只能旁边看看热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