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过留下血迹,会被警犬追到!”老人蹲在地上,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兔子,像是在打量从哪里下刀。
仿佛是印证老人的话,远处传来了犬吠声,那不是大黄,是警犬,刘光明心里一动,自己还真有些小看了这帮子警察,追上来的速度不慢么,想到这里,忍不住回头看看宁馨所在的木屋,如果是自己单独一个人,摆脱这些警察并不是什么难事,现在多了一个宁馨,又是高烧不退,这就有些难了。
难的不是摆脱,而是很可能因此要跟警察发生正面冲突,特警们都配枪,可以肯定至少是微冲之类,甚至是狙击步枪,如果正冲突起来,不小心失手打死打伤警察,也真是假犯罪成真犯罪了。
“如果相信我,可以将那个姑娘留下!”老人低头,水果刀从兔子的脖颈上划过,兔血溅了在了木桥之上。
木桥上看不出平时有血的痕迹,老人显然也不是生手,却提着流血的兔子,在桥上走了个来回,这分明是混淆气味,刘光明很快做出了决定。
“麻烦您老,最多两天,我回来接人!”
老人像是没听到刘光明的话,继续摆弄自己的猎物。
警犬声在迅速接近,隐约已经看到山涧底下,几个特警的身影已经出现,不宜久留,刘光明立即转身,跃下了木桥,消失在密林之中。
老人将另外一只兔子提了出来,继续刚才的动作。
几分钟后,大黄开始狂叫不已,但叫了几声后,又开始呜咽起来,显得很是恐惧。
“没出息的东西!”老人骂大黄,在警犬面前,这小子居然一点骨气都没有,很丢人,不很丢狗。
“老局长好啊!”反恐中队的警察们已经到了木桥底下,抬着看着老人。
老人回头,讶然道:“何春林?你小子整这么多人干什么,还有警犬,嗯,装备也不错么,看样子,这才几天不见,你升官了!”
何春林是老人以前的属下,不过老人退休前对方还只是个小缉毒警察,现在已经是肩膀的是花已经多了两颗。
“呵呵,这不是老领导你教导有方么!”何春林顺杆就爬,从底下的木梯子上了木桥,脑袋四处乱摆:“呶,反恐中队,市局新成立的,隶属特警支队!”
“好嘛,都有反恐特警了,春林,你们这么大动作,是训练?还是……”
“没,抓个逃犯,一个流窜杀人犯,劫持了一个精神病从医院里出来,在市区闹腾的不像话,又逃进了大青山,咱们全市的开侦力量都出动了,围捕了一天一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不让咱们反恐中队出来练练手!”何春林笑着道,老人虽然已经退休多年,但对于何春林而言,有知遇之恩,所以言语非常尊敬。
身后一个训练员,牵着警犬上来,四处乱臭,挣扎着向要冲进屋子里,显然问到了很浓的血腥味。
“老领导,这两天没有人来过?”何春林脸色微微一变,问道,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领导,但何春林显然将职责放在了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