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刘光明并没有给她们多看一秒钟的机会,甚至连眼光都没有在两个人身上多停留一秒钟,直接推门进去,然后关了上房门。
一个女人弯下了腰,眼光跟着刘光明想挤进门缝去,被同伴推了一把:“死丫头,发春也太厉害了点吧!”
然后便是放荡无忌的笑声。
刘光明并没有理会,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那是街面上洗头房的失足妇女。
将背心挂了起来,随后躺在床上,这两天着实有点累,难得安静躺一阵。
可惜这安静很快成了奢望,俩失足居然就住在三楼的头顶上,而且这房压根不怎么隔音,荡笑清楚的传了过来。
“唉,这大姨妈来的真不是时候,不然今天晚上就将他拿下!”
“嘻嘻,那便宜我喽!”
“滚一边去,就你那小身板,能顶几下,别整散架了,还是街上老大爷适合你,算是献爱心了!”
俩失足毫无顾忌的说笑,刘光明不想听也没办法,而且最让人不省心的是浑身某个部位压根不受思想的控制,开始有些抗议不见天日的岁月了。
生理的需求跟心理的无视无法达成一致共识是最让人难受的,刘光明不是君子,但顶上的那两位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心理上接受,听着对方的霪笑声,刘光明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那个小记者的身影。
听宋志宇说小记者居然是个富家女,刘光明不肯相信,富家女怎么可能当记者,还他娘的是个又傻又笨的小记者,这有违刘光明对三观认知度,不过,这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小记者注定是个过客而已,想那么多没用,不如睡觉来的实在。
也不知道顶上的邻居什么时候没了声音,刘光明慢慢的进入了梦乡,累有时也是个好东西,可以降火去热。
一路睡到了华灯初上,才再次被外边的嘈杂声吵醒,脚步沉重,呼息沉闷,可以感觉到明显的疲劳,当不是头顶的声音,而且是一群人,彼此间连交流很少,就算有,也是操着方言,约摸说些工地上的事情,想必是民工。
民工下班,是失足们工作时间,刘光明宁愿听这些沉重的脚步。
楼间开始热闹了起来,洗漱声、吵闹声都有,不过刻意的压低,虽然也没压低多少。
整个二层对开有十间房,这群民工住了大概四五间,还有三四间是空着的,刘光明有些恼火,感觉自己上当了,包租婆拿自己当棒槌,将位置最左的刻意租给了自己,到头来连个折扣都没有。
提了暖瓶下楼,距离八点还有五分钟时间,外边已经排了十几个人的长队,基本上都是穿着破旧工服的民工兄弟,见了刘光明也没人理会,这里人员流动大,来谁走谁都没人注意,再说了,再美丽的风景在农民眼里也不如一根麦苗,所以失足们会对着刘光明发春,民工兄弟们则不会,带着疲惫的脸想着自己的心事,间或有人聊天,说的也是方言,听来多是四川话,不完全明白,只能懂个三四成,听上去好像是玉昆影视城正在建什么仿唐古街,这些都是手艺人,在谈论些刘光明不甚懂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