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
不知不觉见献俘夸功的流程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夸功队伍也从正阳街离开,进入了更远的长安街。
远眺几番都再没有捕捉到一丝夸功队伍踪影的秦舞有些恹恹的,顺着梯子就往下爬。
赶巧在这时候,门开了。
一个鹤发童颜的慈祥老人当先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怒道:“三娘,又在做甚?”
听到自家大父呵斥的秦舞心底生乱,作用到身体上就是脚打滑,眼看就要连人带梯子倒在地上。
痛楚并没有如期而至,秦舞依旧稳稳地站在梯子上,定过神一瞧,却是花木兰站在了旁边,将木梯稳稳扶住。
看着大父被气得不轻,秦舞也不敢再造次,连忙顺着梯子往下爬。错身经过花木兰时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秦舞就噔噔噔的跑去秦远后面乖巧的站着了。
秦远却还在生自家孙女的气,虽说漠北没有中原那般规矩多,不时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女孩子稍微疯一点不要紧。
可秦远也是儒士出身,就是见不惯自家孙女这么爬上爬下。若是平常自己一个人背地里疯玩也就罢了,偏偏今天还当着那么多军中将士的面。
看了看此刻缩在大郎身后十分乖巧的孙女,秦远打定主意以后该好好让她学学规矩了。
正当秦远盘算着怎么好好收拾一下这顽劣不堪的孙女的时候,救火队长花木兰又一次及时出现了:“秦师,你看姜华……”
“是极,是极,老夫这就去。”
“大郎,去准备药箱。”
“三娘,去烧一锅滚滚的水来。”
秦远展现出了一个老郎中极高的专业素养,不一会就将杂事安排的井井有条,让兵卒抬着姜华进了内院治伤去了。
于是片刻前还熙熙攘攘的院内只剩下了花木兰与祝英台两个人对望。
一个是玄色熊皮,按刀而立,煌煌如天神下凡。
一个是白狐大氅,扶树遥望,渺渺若仙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