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对于这一切也是见惯不惯。
司姑娘的美,他心里知道。别说是让眼前这些人吟诗作对了,就是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是愿意的。
余杉坦然地笑了笑,说道,“司姑娘不要见笑,我这帮同伴就是这样!”
一个身穿黄衣的男子,这时候绕了过来。
他看着司嗔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司姑娘,我早闻芳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司嗔嗔听到这里,脸上有一丝绯红。
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编排,她的心上有一丝动容。
她呵呵一笑,说道,“公子过奖了。”
说话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身穿的雪菱纱。这才可是难得的宝物,寻常人见都见不到。
她心里暗笑,又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贵公子。
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那位黄衣公子,说道,“公子来我相思楼,是我司嗔嗔的客人。我敬你一杯,还望公子品尝。”
那人接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相思酿入口回甘,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眼下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一丝动情。
这么多年,感觉都白活了。
这相思楼真的是一个迷梦,进了这里,享受了旖旎,就不会在想要出去。他的心中潋滟,只觉得眼前这佳人十分动人。
余杉看着他要失态的样子,赶紧拦住了他。
徐舟仿佛没长骨头似的,直接靠在了他的肩上。可怜余杉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眼下看他这样,心里颇有几分难堪。
朱少言看到这一幕之后,直接接过了徐舟。
他看着司嗔嗔淡淡的笑了,说道,“让司姑娘见笑了,徐兄不胜酒力。何况有美人儿在他的左右,他一时之间把持不住。”
果见那徐舟的脸上露出笑意,眼泛桃花地说道,“美人!”
朱少言只得扶额,自己这个兄弟今天是给自己的脸都丢大了。
他笑了笑,说道,“你还是不要这样了,我先扶你去后边坐坐好不好?”
徐舟的心里十分不乐意,自己才刚刚看到这一个美人,现在怎么又让自己回去呢?
他瞪着眼前这个人,心里根本就不欢喜。
朱少言的心里只觉得十分无语,自己摊上了这个兄弟也是自己的运气。他的力气本来就比较大,于是直接将徐舟拖了过去。
司嗔嗔看到这一幕,呵呵一笑,说道,“朱少爷果然力大无穷啊。”
余杉尴尬地笑了笑,朱家本来就有习武的传统。即使是南临国一直都是重文轻武,朱家子弟还是在祖训的劝诫下人人习武。所以朱少言比寻常的人力气大一点一点都不稀奇。
余杉以为,她是在嘲讽自己,心里虽然有些不愉,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在他的心里自然是司嗔嗔的意见比较重要一点。
司嗔嗔看到他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不适。
自己并不喜欢一个不爱开口说话的人,不论他到底是谁?
她的心里有一丝惆怅,此时只觉得有些郁结,难以派遣。她妩媚地看着余杉,说道,“余公子,一直都是这么饱读圣贤之书吗?”
余杉的心里只觉得有些怯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眼下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心里也颇有几分不适。
这姑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自己一下子没有回答对,可能白白令人讨厌了。他笑了笑,说道,“司姑娘,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嗔嗔突然觉得有些没劲儿了。
她不喜欢余杉这么讨好自己的样子,是人都是有思想的。她喜欢这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自得的神色,那才是读书人应有的清高。
若是这一份清高能够随手玷污,那么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她笑了笑,看着眼前人颇有几分不愉。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所遇到的一切,也许是有种理想破碎的感觉吧。
“余公子,我喜欢你张扬的样子!”
余杉愣了,他向来都觉得自己唯唯诺诺,并没有什么张扬的感觉。这个女子,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司嗔嗔知道他这个时候不懂。
他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不知道他身上的这一股清流之气,要花费很多功夫才能够得到。
她静静的看了几分,没有说话。
余杉沉醉在她晶莹的眼中,心里有一个接一个的梦。
他自己没有什么主意,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他很难想象,有一天自己当家做主的样子。他只觉得十分空虚。他甚至有些害怕,为什么自己会面对那一天?
他笑了,眉眼之中十分动人。
司嗔嗔此时迎了过来,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一个骰盒,说道,“你们都是读书人,一直吟诗作画,难道不觉得闷吗?”
那些才子面面相觑,虽然他们的心里也都这么觉得,但是心里都不敢说出来。一是因为余杉在这里,他向来冥顽不灵,但学问和家世逼人,很多人都不敢放纵。
二是因为这里佳人众多。
若是读书作画也还好,玩骰子这样的事情,真的会颠覆大多数的人想象。
他的心里有些不愉,并不想计较自己现在的利益得失。他看着司嗔嗔,满脸愠色,说道,“司姑娘,我们这里都是东林的学子,你拿出这个玩意儿似乎有些不妥吧?”
司嗔嗔得意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