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改团完成修建曹镇及附近的土路后,没有进一步的命令,俘虏们以为当牛做马这么久,终于可以休息,喘一口气。
却不想,他们的团长老黑,向秦立主动请战,向陵县的小鬼子,发起进攻。
让原本投降小鬼子的汉奸们,转头将枪口对准小鬼子,秦立很担心他们会不会临阵叛变。
老黑非常坚持,多次请求,并愿意立下军令状。
只要抗日,不论出于什么原因,秦立都是支持的,见老黑这么有信心,还是选择相信他一次。
在军法部长的见证下,老黑签下军令状,如果劳改团阵前发生叛乱,他自愿接受一切处置。
秦立在军令状上,划了几笔,又写了几个字后,交给军法部长。
老黑对独立师,是有功劳的,秦立不想发生什么意外,导致老黑必须按军法,被处以极刑。
结果,军令状被改成“如果劳改团阵前发生叛乱,老黑自愿连降sān_jí处分”。
劳改团所有的军官,包括最低等级的班长,都是战士,平时不用参加劳动改造,他们的任务就是组织和监督俘虏们的日常工作。
将全团集合,想要稍作休息的俘虏们,拖着疲惫的身体,用最快的速度集结,这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老黑将领到的武器装备,整整齐齐的摆在全团面前,他来来回回走了几次,不停用严厉地眼神,扫过全团。
场面鸦雀无声,没有哪个俘虏,吃了豹子胆,敢去触老黑的霉头。
很满意自己树立的威严,老黑轻轻一笑:“恭喜你们,修路的工作,暂时结束。”
俘虏们的心一紧,老黑一笑,绝对不会有好事,他上次这样笑时,将1个俘虏,活活打死,只因为那个俘虏说了句,“每天这样做牛做马地干活,真不是人过的生活,不如死了算了”。
“好!如你所愿。”老黑对着那个俘虏微微一笑,又转身命令其他俘虏,“我命令,你们每人对这个想死的家伙,重重打上一棍,如果谁下手轻了,就地枪毙。”
砰~
在老黑掏出手枪,亲自打死1个不忍下手的俘虏后,剩下的俘虏们,再也不敢留情,都使出吃奶得劲,抡起木棍,狠狠往下砸,结果才几十棍,那个俘虏就死了。
“真没意思,还有没有人想死的?”老黑连续问了几次,没有任何人敢跳出来说“有”。
同样的笑容,是那么的熟悉,却那么的恐怖,俘虏们大多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自己惹了这个活阎王。
果不其然,老黑的笑脸消失,声嘶力竭地喊道:“但现在,老子很不高兴,因为陵县的小鬼子,竟敢他娘的来攻击曹镇,现在我命令,劳改团全体武装,向干他娘的小鬼子。”
喊了几句,老黑的嗓子有点难受,说话的声音,也变小了:“我已经向师长立下军令状,如果你们谁敢掉链子,老子先枪毙了你们,再饮弹自尽,向师长谢罪。”
俘虏们没有怀疑老黑的话,这个活阎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待在劳改团,但这是师长的命令,我必须执行。”老黑懂得,要想马儿跑得快,只有马儿多吃草,他给了俘虏们翻身的一个机会,“我保证,只要你们勇敢杀敌,我会提拔你们中的一些人,升任劳改团的军官,再也不用干苦力活了。”
俘虏们出现一丝丝骚动,听到这个激动人心的信息,他们还是不敢在老黑面前,私自说话议论,只能用眼神,彼此之间传递渴望。
有胆子挑战老黑权威的俘虏们,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唯一的区别,就是各自的死因和死法不同罢了。
“大声告诉我,你们想杀小鬼子吗?”老黑大声询问。
俘虏们不敢多说一个字,全团只有1个整齐的“想”字。
“好,我非常满意,现在的心情也变好了。那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等打赢陵县的小鬼子,我会向师长请求,除去你们中,表现最好的10个人,汉奸和俘虏的身份。”
老黑不相信俘虏们,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按照老黑的命令,每个俘虏领取中正式步枪1条,子弹100发。
而轻重机枪,都掌握在各级军官手里。
只要哪个俘虏,在战场上表现出异常行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射杀。
兼任劳改团副团长的军法部长,在一旁观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按照秦立指示,军法部长不会干涉老黑处死俘虏们,但绝对不允许,老黑将这一套残忍的高压策略,用在劳改团以外的地方。
听到将要进攻陵县小鬼子的消息,川军团的参谋长,火急火燎地找到秦立,强烈表示他们要作为第一个攻击的步兵团。
在秦立解释劳改团的事情后,参谋长还是不依不饶,语气坚定,却带着一丝恳求:“师长,虽然战区司令部没有把我们团编入独立师,但我们全团上下,就认您的命令。这陵县的小鬼子,和我们川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现在有机会手刃仇人,我们川军团,一定要第一个上。”
“好吧。你们川军团和劳改团,同时对小鬼子发起攻击。”秦立答应参谋长,又开了个玩笑,“这伙小鬼子就这么多人,你们能抢着杀几个,就凭本事了。除了有驻守河岸任务的2团,其他部队也是磨刀霍霍。”
原本秦立的参谋部计划将小鬼子引入准备的口袋阵,将其围而歼之,哪想到司徒在前沿阵地打得太凶,把小鬼子打蒙了,暂时停止对曹镇的围攻计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