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何蹊跷?。”
梁怀海没有开口,而是侧目看了看大帐两侧诸将,周勃会意,挥手命众将退出,大帐中空余周、梁二人。
“启禀大帅,当日苏云等人到山前来,今日看来是早有预谋,精心设计,虽然时值今日尚不知其来意,但据当日暗哨所说,参战士卒大多是昏迷,或轻伤,虽不知苏云来意,但可见他们并没有想要下杀手。”
“死的十几个骑兵怎么说?”
“二元帅性如烈火,武艺卓绝,据报二元帅只两回合就重伤一人,三回合马上就要一刀两半,其他人出手相救,才抢回那人性命,混乱之中杀我骑兵。”
“哼。”
周勃自是知道自己这个胞弟好战嗜杀,也曾提醒过他。但安梁怀海所说,似乎周胜之死就是咎由自取,心中不悦。
梁怀海不以为然继续道:
“后来二元帅虽然中毒,但依然能以一敌二战到大帅赶到,这说明此毒毒性不强,并不致命。”
“这世上有很多种毒药中了之后当时没有太大反应,缓慢发作,却也致命。”
“不错,可这世上更多的则是让人立刻毙命的毒药,对方是用毒高手既然有本事让二元帅中毒,若真想杀人夺命,为何不用剧毒。”
周勃点头,沉吟不语。
“大帅,害二元帅者,另有其人!”
“谁?”
“下官不知,但可以肯定,此人在我军中。”
“你是说我军之中有奸细?”
“不错。此人趁二元帅受伤中毒,用剧毒害死二元帅,嫁祸苏云,瞒天过海。”
周勃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此行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他为何要杀我二弟?”
“所谓蛇无头不行,若没有了两位主帅,我等重大使命,万万不能成功,奸细是想毁掉我们全盘计划,让大汉彻底灰飞烟灭,所以下官认为,刺客下一个目标或是大帅您。”
“好你个魏闵之。”
周勃重重拍了一下桌案。
“大帅何出此言?”
“魏闵之武艺超群,常与二弟交流兵法武学之道,二人私交不浅,魏闵之若下毒,二弟定不防备,此为其一;魏闵之率骑兵追赶步行无马的苏云,却没有追上,分明是怕捉回苏云,事情败露,此为其二,平定县行动失败,不回来复命,假意追杀苏云,实为趁机逃走,此为其三。有这三条,魏闵之奸细身份确定无疑。”
梁怀海摇头不语。
“怎么怀海?可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也无法确定,只是直觉和对魏闵之这么多年的了解,让我觉得奸细不是他,但这只是我主观想法,没有根据,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在这乱世中又有谁能看穿人心呢,若图名利变了气节,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勃摇头叹气。
“如今要紧的是魏闵之掌握着我们众多机密,那份地图,他也看过,如果泄露出去,岂不要坏了我等大事!?”
周勃思索片刻命传令兵传来一名将军,此人名叫齐鹤年,中等身材,鞋拔子脸,地包天,虽然武艺平平,但用兵还是有一套,好出奇谋,歹毒狠辣。
“齐鹤年。”
“末将在。”
“本帅命你率十五名好手,速速追赶魏闵之,就说军中另有要是不必继续追杀苏云,令其速归,如不从命,可杀之。”
齐鹤年,用兵歹毒,道为人坦率,与魏闵之等人同在军中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如今突然接到这样的命令大惑不解,拱手要说话:
“将军……”
“嗯~?你想抗命?”
“额末将不敢。”
“去吧。”
“诺。”
西塞客栈。
“他娘的,小二,小二出来,老子的马呢。”
“哎呀,我的马也没啦。”
“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马啊,没有马我怎么走出这大漠啊”
“走,找他们掌柜的去。”
清早起来六名客商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都来找掌柜的讨说法。
掌柜的听说丢了六匹马,差点没晕过去。六匹马掌柜的不是赔不起,但也是他大半家当了。
掌柜随众人去马棚查看,发现看管马棚的伙计还在睡觉,气的暴跳如雷,过去一脚踢在伙计身上:
“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还在睡觉。”
一脚下去伙计居然没反应,掌柜的探探鼻孔,还有呼吸,命人那睡泼醒他,小二醒来知道马丢了,吓的跪地磕头,众人让其说明原尾,原来昨夜小二被一支毒针射中就晕过去了,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人群中一代斗笠的男子听完伙计叙述,心道不好,牵过自己的马飞奔出客栈。
掌柜怎么赔马咱们不必去管,说说苏云五兄弟一路马不停蹄前往玉门关。
“老大,前面有片绿洲,我们到那边歇歇马吧。”
“好。”
五人下马歇息,吃着干粮。
不多时,西北连天,沙尘飞扬,人喊马嘶,不绝于耳。
“老大,是马匪,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如今五匹马跑了一夜,精疲力竭,跑是跑不过马匪了。鄂伦,你保护世才和胡顺先走,到玉门关等我,我和克烈断后。”
苏云边说边从怀中拿出地图交给冯世才。
“你要小心。”
鄂伦嘱咐一路不做停留,与冯世才胡顺三人上马奔向玉门关。
“克烈,马上到关内了,你得学会汉语,天天呜呜呜的,想什么样子。”
克烈摸着自己的秃头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