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人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处江湖之远,不过是野地里一草莽。

草中扁舟,一苇一荡。一旦有主,便身不由己,逃不过一句“提携玉龙为君死”。

莫城不过就是在这个圈内。

这是江湖,这是莫城。

墨池城建立之初就逃不过的命运,十年前来到。

也因为这一役,打断了许多人的命数,有人注定游离漂泊,变成可招揽的对象。

有人那么强的气运,依然逃不过有心人的谋算,成为了他人的嫁衣裳。

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柳纡荥尽管有猜测,但是毫无疑问,早已分不清对错。

今天的莫城,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

***

“你知道张清莹是为什么来?”李民生找了个随意的时间,问自己的同桌,不期望能回答。

柳纡荥闭口不言,不过指了指自己,示意他闭嘴。

李民生眼睛瞪圆,居然学会了卖萌,紧接着看着陆薏苡的空位置双手捂嘴,探头凑到柳纡荥面前一脸八卦:

“那她怎么跑去追王奇了?!”

柳纡荥抬眼,一脸无奈。

“你想歪了,我是说想要知道墨池城的秘密需要找我,不然为什么十年了,张家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是说张家果然参与了——”口型做出“墨池城”三字。

柳纡荥点点头,李民生松了一口气。

“你们当年到底有些什么纠葛?”

柳纡荥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在这里谈这个吗?”

“嗯?”李民生反应也快,犹豫回头,直被田询的鬼脸吓了一跳。怎么没有声音的?

“哈喽,你们在说什么。”田询凑过来,“朋友,来嘛来嘛来嘛,不要我来了就停止,用风闻八卦砸死我吧~”

自杨梦世之后,李民生就对这类很跳的人,能不用嘴就不用嘴。田询和柳纡荥,看似没有联系,实际却处处透着巧合。

再看他们。

“我们,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柳纡荥先开口。

“虾米?”田询搓手。

轻笑一下,柳纡荥扔下一个重雷:“比如:墨池城是怎么灭亡的。”

连田询都目瞪口呆,李民生反应好一点。空气短暂的安静,田询看着柳纡荥,失声道:“你认真的?!”

“别问我,他提出来的。”柳纡荥直白地一指。

田询立刻将矛头对向了李民生,调整了一下思路,深吸了一口空气,微笑可爱少年状——

“民生同志,你知不知道在莫城问这个问题很不礼貌。我们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积极向上,摒弃旧弊的根本思路是对的,但是你呢,作为一个外来的同志,讨论这么一个深刻的问题,有没有实地调查过呢,是不是稍稍嫌早了呢?我们文化环境不同,可能思路也有一点稍稍的不同。我-认-为!”

“你应该更深入了解一下,再来讨论这个问题。比如说——我们的江湖文化!这是一个很古老的课题,从一千年前就扎入了我们的心底,发展至深。哦~大侠们轻功草上飞是多么的飘逸洒脱;他们回眸一笑是多么的灿烂洒满光辉。哦~他们把我们放在这安静的角落,休养生息……”

“……”柳纡荥赶紧制止,“停!”

田询眯眼,撇嘴。

“你跑题太严重。”柳纡荥插了句嘴。

李民生重拍了一下额头:“田询同学,我不是质疑这种文化。只是张清莹来了,顺路讨论一下……”

“张清莹?”田询眯眼,又一副探寻的模样。

李民生锤头,谁也没说莫城奇葩那么多啊!

“民生同学,你的来历很可疑哦,信不信我大喊一声,活奸了你,嘿嘿——”

“别吓这位小同志。”柳纡荥笑道,拍拍李民生的肩,“阿询就是爱开玩笑。”

“呵呵。”李民生送他两个字。

柳纡荥这家伙,谎话连篇;这一溜圈的人,没一个正常。他真该去算算今年是不是还是流年不利。

是的,李民生就是年年算,年年被宣判流年不利的那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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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天气不错的早晨。

李民生和柳纡荥去得还算早,柳纡荥搭着手站在一边等他,周末的早晨一样忙碌。

前一天是李民生主动约的柳纡荥,他实在太想见识见识这个世界——这个神秘城市的神棍了。

老街新街衔接,还能看见背景上成片的大厦。

穿着套头衫、红色外套、黑裤的柳纡荥,居然带着乖宝宝的气质,还有点眼熟。

李民生深恶作者不描写人外貌的行为,让他错过了多少副本人员。

但柳纡荥的外貌的确很难用言语形容。作者形容是威仪、性情冷淡、从未有过笑意,最后是外貌俊朗、当年风华。

李民生没有爱过人,自然不知道那种执念来处,如果剑灵本身就是一个卑鄙的人,李民生也不至于那么纠结了。

,很难让人生出讨厌来。

然而包括柳纡荥,除了他自己暴露的部分,如果李民生还是半猜带蒙,可能一辈子都没法把副本打穿。他本就不擅长推测。

梧桐半落,下了一晚上的雨,地面已经清扫干净了,阳光透过缝隙,大片大片洒在地上。

老街的门户并不鲜亮了,但正是现在审美所追求的;街区也并不狭窄,得益于有先见之明的规划;医馆错落,药香还没有飘起,但陈香经久未散。

莫城坐落在墨池城边上,已经


状态提示:第20章 未知--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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