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想了片刻便想通了，如果这药确实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应该出现在子弹身上了。
但不管如何，这笔帐还是要算在康伟森头上。
从中医协会出来，叶秋给龙蝶打了电话。
回了龙组以后，龙蝶的手机便可以拨通了，不过用的是专门的联络线路。
“什么事？”龙蝶简洁的问道。
“我要给许南虎报仇，帮我查一下康伟森这个人的住址。”叶秋回答道。
“哦。”龙蝶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片刻之后，短信发了过来，地址是福顺胡同最后一进四合院儿，西厢那家诊所便是。
“走吧，地址调查清楚了，去看看。”叶秋收起手机，开口道。
浮屠点点头，说道：“可是，我觉得他现在肯定已经不在了，现在想起来，他应该是那些特种战斗部队的人。”
叶秋也同意这个想法，但是去总归还是要去的，毕竟能找到些线索也是好的。
许南虎的仇，不能不报。
两人打车，很快便到了那个胡同。
胡同口上一颗大柳树，树下两个老头儿正在下棋，其他的在一旁皱眉观看。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那么宁静。
只是，谁能想到，在这样古老的胡同之中，竟然会有康伟森这样的人存在。
这个世界上，无法直视的只有两样东西，太阳，以及人心。
胡同不深，一张很破旧的幌子，挂在最里面的四合院门边上，上面写着诊所二字。
“大爷，问个事儿。”叶秋开口道。
“小伙子，什么事儿，说吧。”边上看棋的一个老头儿转过脸来，问道。
“你们这儿，是不是住着一叫康伟森的医生啊。”叶秋带着笑脸问道。
“没错儿，就最里边儿那间儿，门口挂着诊所的那就是，不过康大夫最近不在，好像有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老头儿指指最里面的四合院儿说道，他是地道的燕京人，儿话音特别重。
叶秋说了声谢谢，和浮屠向里面走去。
四合院门敞开着，西边厢房的门却是紧闭着，叶秋探头向里面张望，发现摆着一系列医疗用品，知道这就是康伟森的住处了。
一推门，出乎意料的是，门应手而开，根本没有上锁。
叶秋走进屋子，便看到挨着门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字，却积了薄薄的一层灰，看起来确实是有几天没住人了。
“叶秋，当你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离开了燕京，回到了我该到的地方，我知道你想杀我，可是，也许你永远没有机会了，另外，不管怎么说，杀了你的战友，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字迹很整齐，显然写这些字时，康伟森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从容不迫。
叶秋把纸捏成团，攥在手心里，心中怒火更加炽烈。
如果他一走了之，那也算了，可是留了一张纸条，这明摆着是在打击自己。
想起许南虎死前的微笑，那么多战友的面庞，叶秋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杀了康伟森。
不管你躲在哪里，都会把你揪出来。
人命是珍贵的，不容任何人肆意掠夺。
两人转身出屋，走到柳树下时，叶秋再次停下了脚步，开口道：“大爷，我还想问点事儿。”
“嗯，你说吧。”
“康伟森是什么时候住进这胡同的？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