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远的话,全场都是一脸的懵逼。
假画?
花了两个多亿,在佳士得竞拍的唐寅真迹,怎么可能会是假画?
这是所有人脑海里的第一反应。
“宁远,我看你纯粹就是嫉妒,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张媛媛杏目圆睁,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说道。
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指责宁远是出于嫉妒心理,才故意这么说的。
“哎,现在的一些寒门出身的穷人,心理都已经扭曲变态,看不得我们富人一点好,各种仇富!”
“筱雪,你也真是的,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简直就是玷污你的身份!”
一些自命清高的闺蜜,竟然还开始责怪起了沐筱雪。
而且,她们还故意和宁远拉开距离,好像和他站的近,就会玷污自己高贵的身份一样。
有几个早就看宁远不顺眼的二代们,又开始变本加厉,像疯狗一样叫嚣起来。
“宁远,你凭空污蔑赵公子的画作是赝品。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这件事情绝对没完!”
“对,这件事情没完!”
……
赵一鸣没再说话,而是眯缝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宁远。
看他到底该如何收场?
面对众人的指责,宁远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他随手指了指美人图的落款,说道:“是真是假,你们看看上面的落款,不就知道了嘛!”
赵一鸣等人闻言皆是一怔,纷纷朝落款看去。
落款是晋昌唐寅!
赵一鸣仔细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阴着脸说道:“唐寅的始祖,是前凉凉州晋昌群陵江将军唐辉,故此唐寅经常在书画题名之中,使用“晋昌唐寅”落款。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宁远淡然一笑,道:“落款是晋昌唐寅,自然没问题,不过……”
说到一半,宁远突然话锋一转,随手拿起桌上的纯净水,喝了一口。
赵一鸣等人的胃口,全都被宁远这一个“不过”给吊起来了。
“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给我卖关子,快说不过什么?”
宁远没答话,而是猛地将口中的白开水,吐了出来。
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吐在画作的落款之上。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在场所有人,全都傻了眼。
要知道,这可是价值两亿多天价的唐寅真迹,就这样被宁远一口水给毁了?
饶是一向自诩贵族绅士的赵一鸣,此刻也不禁恼羞成怒。
“宁远,你这是做什么?”
宁远淡然一笑,道:“慌什么,现在再去看一下落款!”
众人闻言一怔,都又纷纷朝落款而去。
然而,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落款已经不再是晋昌唐寅。
而是江南宁远!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刹那间,所有人都给大白天看到了鬼一样,满脸的不敢置信。
宁远随手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幅画是我三年前仿照唐寅的美女图所作,上面的落款也是我留的!”
听到宁远的话,众人又是一愣。
沐筱雪忽地瞪大眼睛,盯着落款仔细看了起来。
字迹潇洒飘逸,是独特的瘦金体。和宁远的字迹,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幅画,真的是他画的?
先别说这幅画真伪,光是这画作,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水平,就足以让国内外一大群自诩书画大家的专家教授们,为之汗颜。
顿时间,全场死寂一片,鸦雀无声。
赵一鸣的脸色,更是给打翻了颜料桶一样,甚是好看。
宁远淡然一笑,道:“赵公子,现在不觉得自己,花两个多亿买了一副假画,非常可笑吗?”
赵一鸣脸色阴沉几欲凝结成冰,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远嘲讽完赵一鸣后,就将目光投向了沐筱雪。
“筱雪同学,我这次来得急,没有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吧,不如这样吧,我现场给你作一幅画,保证不比赵公子的那副质量低,你看怎么样?”
听到宁远的话,沐筱雪当即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点了点头。
他们沐家是书香世家,爷爷更是当代书法大师,因此家里常备笔墨纸砚。
很快,沐筱雪就把这些东西,全都准备完毕。
而且,她还特意把爷爷视若珍宝的那方宋代端砚,给拿了出来。
宁远将宣纸平铺在桌面上,轻声说道:“研墨!”
沐筱雪点了点头,就亲自为其研磨。
沐筱雪研磨时,灵动的眸子,还时不时朝宁远看去,嘴角之上还勾勒出一抹幸福笑意。
素手研磨,红袖添香,整个画面和谐而又温馨,简直就是羡煞旁人。
宁远做了个深呼吸,抓起狼毫笔,快速蘸过端砚中的墨汁,就在雪白的宣纸之上作画。
他作画时,神采飞舞,一挥而就,中间没有任何停顿。
让在场所有人,眼睛都看的直了,下巴更是惊掉一地。
如此这般,过了半个时辰,一副佳作就完美出炉。
右下角的落款,依旧是江南宁远!
字迹也依旧是那么的潇洒飘逸,狂放不羁。
画作笔墨细秀,布局疏朗,色彩艳丽清雅,风格秀逸清俊,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好了,完美收工!”
宁远将狼毫毛笔随手甩到了笔筒里,就随手抓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手。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