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恐怖悬疑>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一百章。天未阴雨而筹谋,地有双枝数未休

得到这个满意的答复萧珒才真正释然开怀,临别前在她额发上轻啄,言语中都带着笑意:“去杭州以后不要再留额发,你的容貌已经极盛总该让所有人都知道本王的王妃德才兼备,风华无双,等我。”

等我娶你。

最后这半句话他们二人已经心知肚明,不许在多言语,沈亦欢目送他远去,才瞧见案几上他留的一封信件,拆开来看,有淡淡的木樨香,是用冷露浸过后散出的香味,是亦欢最喜欢的味道。

上头字迹笔力遒劲,如人一般冷峻,厚厚数十页纸张上写下裴家与司礼监勾结的账户来往的明细,账本还需等大婚后拿来,又交代了在杭州城的一些琐碎,苏家祖先居于金陵,因曾出内阁大学士,所著《策论》一书为天下仕子广为流传,江浙一带皆布儒生名臣,这一辈的定国公更因钱塘赋一文有盛名于临安,沈邑文被远调于此也是萧珒有意栽培。

沈亦欢一直都是知晓萧珒为她做了许多事情,只是这些事情被摆在面上时才发觉他竟做了如此之多,从三年前乃至十年后的路途他都一一为她铺就。

南星端了一杯安神茶,看着烛光下主子柔和的面庞中满是笑意,不由得暗暗鄙夷旧主萧珒,她有意出声道:“主子,您别瞧王爷在您面前玉树临风的模样,心肝可坏着呢,您今年十四的大好年龄,又有贤名在外为何没人上门提亲,还不是王爷有意无意传了旨意说若有适龄男子来提亲,就让陛下给他父亲送去几房美妾,您说说哪有这个理啊。”

沈亦欢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简直不能想象这人板着脸威胁别人的模样,忽的想起这二人一起瞒了她许久,收了笑颜绷起脸道:“南星,你一口一个主子叫着,为何从不告知我真实来历?”

“额…”南星可傻了眼,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她陪着笑道:“主子,您喝茶,明日咱们就要启程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日后不要瞒我,你若真心待我,我必不负你。”

这话不知是对南星说的,还是对她背后的人说道,南星知她并不是有意发难,猛的点点头,待收拾了先前饮过的杯子,这才熄灭烛火,让汀兰阁归于宁静。

萧珒初回了宣王府,取下壁上挂着的太阿剑,在书房内坐定,手执一物轻轻搽拭着,宝剑的锋芒难掩,一人一剑衬得萧珒通身的气质更加冷森,管家端了一杯南瓜粥迎上来,道:“王爷,这是今日婶子做的宵夜,您胃不好,还是喝些粥比较舒服;还有一事,便是睿王那边已经得知沈家的事情,许是捉摸到了陛下的心思,他有意向陛下提亲,是二姑娘。”

他手上动作未停下,银白色的剑身反射出萧珒面廓,漆黑剑柄上雕刻的是白虎纹样,虎目以碧玺为饰,更显其王者气势:“萧璃不会那么傻,短时间内他不会主动坏了在父皇面前闲散浪荡的王爷模样,只是萧璂失去了与苏家联姻的资格,萧璃又与楚家同盟破裂,现在皇兄真真处在最具威胁的位子上,父皇恐怕难以容下,林叔,这步棋咱们应当走吗?”

管家甚少见他犹豫的模样,“王爷,谋反不过是打了一个旗号,为太子爷铲除障碍,也让陛下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忠奸不辩,陛下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已,咱们现在做的就是制造这个契机。”

萧珒想起沈亦欢在他怀中说下的那句相信,想起他的告诫,想起与皇兄所做的谋划,但愿这一切可以照常进行,无论她是如何知道将来的事情,只要能护住她就是自己最大的心愿。管家似乎看出萧珒心中的犹豫他问道:“王爷,您可是在为二姑娘发愁?恕老奴多嘴,普天之下有这般聪慧而不伤及旁人的姑娘实属难得,桩桩件件咱们从不曾对不起谁,只是人各有命,若她能做王府主人,这些本事也是她应该有的。”

对于沈亦欢一事上,管家似乎并不能明白自己的内心,萧珒岔了话题:“水库那边可收拾好了?”

管家很是知趣,回答说:“回王爷,所需坝石与浮土皆已到位,堰堤以北正在修建一道新的沟渠,纵使天有不测暴雨如注,不到万不得已洛阳水库无需泄洪,下游诸县可保安宁,只是所寻太行山桃源一事还没有头绪,恐怕需要再多些时日。”

对桃源村一时他也只是随口听沈亦欢一说,并不能太当真,只要堤坝修建完善,再实行计划想来就会顺利很多:“行了,林叔,别的事情明日再说吧,您年龄大了,以后我若回的晚了别再等我,早些去休息吧。”

林管家乐呵呵笑了两声,“都是老奴的本分,如此王爷您也早些睡吧,太医院前日新开的方子熬出来的药就在您房中。”

萧珒点点头,将太阿剑重新放回原处,回了寝殿。

自萧珒通过锦衣卫掌令使考验以来,有一个女人时常入梦而来,有时絮絮几言十分俏皮,有时却孤僻无言,更多的时候是在他梦中低低哭泣,看不清她的脸庞,唯有双眸幽怨无助,当那日在街边瞧见沈亦欢的双眸时,他就产生了意外的熟悉感,可这个女人并没有因此而消失,更时常出现扰乱他的睡眠,不得已让管家拿了药饮用才能勉强睡好半夜。

他看着面前的药碗,不知为何突然不想再服用,他想等着她来,想知晓她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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