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影满意道:“不愧是我家薰儿,推断能力日趋强大!从你踏进店门到此刻,我一直都在。”
白郁薰也满意道:“不错,符合江师爷一贯的速度!”
忽而,江溪影假意受伤道:“爱妻如命的未婚夫君,怎就收不到新衣靴礼物呢?都六套了,不能再多一套么?”
白郁薰忍俊不禁道:“行,让我想想!”
一刻后,白郁薰再付一万金币于周书:“再来一套绣着蓝色郁金香的白边黑底衣裳与短靴。你为他量身吧。”
周书兴高采烈地道:“好。不过我们无需为江师爷量身。他常年定做我们店的衣裳,按照往年的尺寸做便可。”
白郁薰忧心道:“万一他胖了或是瘦了,衣裳怕是不合身!”
江溪影一双丹凤眼满是笑容。
有娘子的男人真好!
周书温和道:“白小姐无需心忧。衙役常年活动筋骨,不易胖。而江师爷较其余衙役身份尊贵些,也不易瘦。起初我们也每年为他量一次身,后来连续三年尺寸不变,我们也省了一道工序。”
白郁薰满意地瞧着江溪影:“这体型确实可以。”
原本有些距离的江溪影瞬时到了白郁薰身旁,俯身至白郁薰左耳轻声道:“你心喜便好。”
白郁薰即刻系形闪开:“这儿还有旁人呢!”
江溪影邪恶一笑道:“那我们待会寻个清净之地私会?”
白郁薰娇羞地低了头:“讨厌!”
江溪影声若清泉:“薰,你思及七个人,为何不思虑你自己?据子晴所言,你衣靴甚少!为自己定做一套吧!”
白郁薰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刻后,白郁薰附上一万铜钱递与周书:“我要绣着白色郁金香的白边蓝底衣裳与靴子。”
人美,着乞丐衣衫也美。人丑,着华贵衣裳也丑。
因此,她时常忽略新衣靴一事。她只要有两三套合身美衣便心满意足。可她心甘情愿为心上人换新衣!
她还要为大婚再购置些何物呢?
江溪影道:“你的家便按照你心喜的模样去布置吧!你若是丢得起脸面,嫁妆可随意来。否则,细心思虑一番。你买你心喜之嫁妆便可。我们的大婚万众瞩目,不可轻视。江府由我布置。”
离开平大衣铺,二人前去购置的雕刻着相依相偎的无数朵郁金香的大红酸枝木床,价值一万铜钱。
此床贵便贵在耐用,又来自遥远的邻国。整个琪县,只她一人买。
签下打造契约书的有以下物品:大红酸枝木梳妆台,8000铜钱。大红酸枝木衣柜,9000铜钱。大红酸枝木鞋柜7000铜钱。
床帐绸缎箱子1000铜钱。棉被绸缎箱子,2000铜钱。鸭江绸丝绣着蓝白郁金香的红床帐,5000铜钱。鸭江绸丝绣着鸳鸯的红棉被,2000铜钱。
江府的地位加上六品医官女儿的地位最多只能六大件,箱子不作数。
白郁薰忽而思念起寻常女子的生活来。即便她钟家丢得起面子,江家、卓乔声与现代神神派也是丢不起的。
联姻的意义还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好比将来萧际识大婚若是小了排场,县民便会猜测义归酒楼将近倒闭。影响深远。
再好比后宫妃嫔——得贵重赏赐者,寻常人敬三分。反之,寻常人踩之。
石都书院,“风起春林”雅间内,江溪影与白郁薰并肩而坐。
江溪影声若清泉:“薰,累了吧。”
白郁薰轻轻地“嗯”了一声,江溪影为她抚平略显凌乱的发丝后,顺势将她搂入怀里。
窗外的丝丝春雨醉了情人心,风起春林雅致静好。时不时地响起几声小鸟的鸣叫,似乎在欢唱千古良缘。
4月26日辰时正。
白郁薰姐弟四人用完早膳便去了容昙木匠店,花了36万铜钱购置三辆西洋雕塑铁质马车。两辆旧马车全让白于见御回白家。
马车除了大婚之日运嫁妆,还将作外出用。
未时正,白郁薰姐弟四人从家里御西洋马车去义归酒楼,引来不少围观。剩余两辆马车正在打造中。掌柜曾道,寻常人买不起,不敢储备过多贵重马车。
白郁薰惦记着空荡得只剩65万铜钱的钱箱,不想再花钱,可白纯儿道:“姐,我们今日挑选马车累了这样久,带我们去义归酒楼犒劳一下我们吧!”
白郁薰撇了撇嘴,瞧向其余二人,终是不忍心负了他们的期盼。
到了义归酒楼二楼,白郁薰发现,这些个屏风隔出的雅间皆有了一个别致的雅名,一如石都书院。
改变,确实能给顾客带来新趣感,一如此刻的她。
白子晴好奇地读了出来:江白雅间、郁溪雅间、薰影雅间、郁香雅间、蓝白雅间、白影雅间。
读完,白子晴的意味深长瞧得白郁薰面红耳赤。
昨日书院私会,今日深情雅间名儿!这份慕恋倒是多出许多文人味,他也算有心了。他若此刻寻来这儿,算不得私会吧?还有家人呢!
忽而,一个熟悉的嗓音直入她左耳:“薰,你这神情,莫不是在思念我?”
白郁薰一惊,终是敛心收神打趣道:“有何神情?许是你昨日夜里不曾睡好,生出了幻觉,不如趁早回家歇着。你若病倒在此地,我岂非要被慕恋你的姑娘们抽筋扒皮?你自残倒也罢了,万万不可将我这无辜之人搭进去!”
江溪影也回以微笑:“你这样一说,我确实觉着身子不太舒服。”语毕,他竟要假装晕倒!
白郁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