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梁糍反问了一句,听这语气是很失望啊,啧啧。
她转身把缩在她背后畏畏缩缩的人给拽了出来指着安谣说:“我说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一样,这如今是个多么开放自由的年代,不时兴女孩子娇羞那一套了,出来见人就大方点,不是你一大早上约的人么?”
梁糍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撇清,吴京宣听这话更觉得欲盖弥彰,安谣这个长期处于失联状态的人,倒真不会脑子一抽大早上约人。
看来面前这两个人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他眼神直接越过了梁糍,落到了安谣身上。
“有事直说。”
安谣大手一挥,乐呵呵道:“嘻嘻嘻,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是在扯谎。吴京宣一副您请开始表演的表情,静静等她说完。
“就是。”安谣在脑袋瓜中整理措辞,顿了顿才说,“实习的时候,你能不能给我们单独安排一个屋住。”
“单独?”吴京见安谣肯定点头,又道,“我们?”
这意味中隐含的深意梁糍理解得透透的,她好歹也是高考语文140的大佬。
她把安谣揽了过去,手指从她那边过来往自己这边划了一道,“就是我们俩,想住一起,不想跟别人住,尤其不想跟你们学霸院的台柱子赵嘉许和周宜芬两个人住一起。”
吴京宣爽快说:“简单,单独给你们安排个双人间就好了。”
“我就欣赏你这种人。”梁糍对他举起大拇指,而下一句话就要婉转许多,“不过您要是想给安谣安排一个双人间给我安排一个单人间也行。”
吴京宣会意:“我明白了,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会考虑的。”
“那我们就去吃早饭了。”梁糍跟他挥手再见后就拽着她的傻儿子离开了。
安谣听得一脸懵,什么双人间单人间的,她有些紧张问:“难道你要弃我而去?”
“当然不是。”梁糍说。
虽然这二者恶劣的程度差不太多。
你说说,她为了她的儿子未来是多么费劲心思,比她亲爹都要尽心啊,就不知道安谣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开花。
不过回去之后,她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早上做的不太妥当。
她才答应要帮安彦和安谣,现在又给她牵了一个吴京宣,好像她这个当月老当的有点三心二意啊。
但是她儿子桃花那么多,她哪知道她最后会中意哪一朵,不妨每朵都试一试。
要是安彦问起来,她便解释说,是为了给他一点紧迫感,毕竟没有竞争就没有压力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还要她多说么?
梁糍自我安慰了一番,她问心无愧,粘床即睡。
正式实习开始的前一天,安谣和梁糍带着行李去吴氏建筑公司的员工公寓登记入住。
两个人恨不得把家直接搬过来,大包小包的东西不少,因为实在搬不动,有些东西只好寄城际快递。
领钥匙时,安谣才发现她和梁糍被分开了。
梁糍安慰她说没事,反正她们就在一层,还是对门,可能吴大学霸语文不大好,以为她们想单独占一屋呢。
安谣一听这话只好不计较这些了。
然而当她推开门发现吴京宣也在里面的时候,吓得赶紧跑回门边,瞅了一眼顶上得门牌号。
“602室没错啊。”她又对着钥匙上的号码确认了一遍,更加确定了,“没错。”
她拖着箱子走了进去,弱弱问:“你是不是走错了?我住这个屋的。”
“没有。”吴京宣的语气也很肯定。
安谣感觉智商不够用了,她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却听对方云淡风轻说:“负责安排的工作人员没听清楚,把我俩分到一起了,本来我是住单人间的。”
“那梁糍她?”
“梁糍和你们系另一个女生一起住。”
那想要把梁糍换回来是不可能了。安谣还是不死心又问:“你们这儿还有多出来的屋子么?”
吴京宣回:“有。”
“那太好了。”安谣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就是那屋子还没有收拾出来,全是灰尘。”
“哦。”安谣立马耷拉着头。
谁能来告诉她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马上就会醒的。
安谣正凌乱着,她又看了看吴京宣,他还真是风轻云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看书,和她截然不同。
而她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会他一早就知道了吧,或者就是他故意的。
不过再想想刚才吴京宣说话,那是相当客观的陈述句语气,要说他是故意的,那他还真有底气。
安谣大脑飞速想着,不过三秒就把自己刚才毫无根据的推测判了死刑。
她拖着箱子,向屋子里面走去,得,吴京宣自己已经挑好了大房间,就留了个小房间给她,而且她那个房间还是阴面,屋子里光线很暗,看上去非常凄凉。
这一点也不客气。
一点也不绅士!
她更加认定了先前的想法荒谬,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安谣扔下行李,一屁股坐在床上,没坐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将窗帘拉开。她可怜的屋子这有了一点光线。
她满意地看了看,出了屋,瞥见对面吴京宣的房间,她好奇地朝里面探头,顿时感受到跳水一样的心里落差。
那床大的,躺三个人丝毫不成问题。还有那精致的落地灯和雕花的木制吊椅。而那边那个大到不像话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