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谣沉浸在果冻弹滑的触感中,安彦不忍心打扰她的游戏,就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手上不做任何挣扎。
安谣不经意地抬头,直直对上他的目光,和月光一样的,纯净柔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幼稚,尴尬地笑着,说:“我们回家,回家。”
说完,她松开手,却在下一秒被重新握住。
这速度让安谣小小地吃了一惊,也让她不得不邪恶了那么一下下。
长腿弟弟对她好像……打住打住,她在想什么呢,她可是正派得不能再正派,传统得不能再传统,怎么可以想这么羞耻的事,打住打住!
安谣忙着义正言辞地批评自己内心的邪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跟着安彦走出了医院。
安彦停在路边,安谣仍保持着惯性,脚下没停,又撞了上去。安彦被撞得向前踉跄了几步,他转过身,正要抬手却被安谣抓着手臂。
“我没事。”
所以你他么别在摸我的额头了,我会失血过多,晕过去的。
安彦的表情一时间复杂起来,他低头看着安谣,撅起了小嘴:“可是我被撞的挺疼的。”
喵了个咪!安彦的话就是一只刚出生的小奶猫不安分地在她怀里动着小爪子。
血槽不足的警报在耳边响起,安谣茫然地摇了摇脑袋。
面前突然多了张脸,吓了她一跳,她惊慌道:“你离这么近,我有些不适应。”
“你会适应的。”安彦说着又笑了,他就直直看着安谣,看得安谣心慌,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刚刚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不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只要是来自她的触碰,就让他心动。他站起身说:“看来这附近不好打车,我们走回去吧。”
安谣点了点头:“都可以。”
微风拂面而过,天边的云彩一片一片。
凉凉初秋,抑制不住躁动不安的内心。
一切就和梦境一样。
她不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