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生个健壮的小子,好让自己仰眉吐气,谁知却生了个丫头。
金花和异人看看躺在草地了无生气的雍容。又看看生下来就冻得发紫的小生命,心里满是担忧。
孩子一定要保住。
张一木没想到的是,那一对阴魂不散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床榻旁。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想干什么?”张一木先紧张,后来又愤怒起来。
“当初说好的,你杀了崔笑圆后,我想办法放你们走,你们还想怎么样?”
“这位爷,没有钱,我们去哪里?”金花伸出黑漆漆的手。
两个人背着大大的袋子,消失在雪夜里。
陈泷正在酣睡,突然响起猛烈的敲门声。
他只得气愤的穿起衣服,猛的打开门,却看见张一木站在门外。
“兄弟,你想不想升官发财。”
暖和了的小家伙对着两个老家伙露出甜甜的笑容。
金花看着那个可爱的孩子。“在我们的翠荫山上,有一种不美丽但坚强的沙棘花。
这孩子就叫沙棘吧。”
异人不会说话,兴奋的手舞足蹈。
“沙棘,沙棘。”雍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金花从外面匆匆跑回来,手里拿着从集市上买来的食物。
满城的捉拿告示,满城的追兵。
看来不多久,他们就会找到这里。
雍容没有武功,孩子又这么小,两个已过古稀的老家伙,还能保护娘俩几天。
金花祈求的眼神看着异人,异人笑了。
金花从来没见异人笑过。
雍容发现自己的身体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
后背烫得要烧起来一样。
她猜到了什么,但她此时什么都作不了,只能任由二位老人作主。
背上的火越烧越旺,点燃了全身的血管,脏器和皮肤。
雍容感觉血管在爆裂,身躯在不停的膨胀。
她向天发出野狼般的长嘶,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雍容醒来,发现身边只有被小褥子包得严严实实的孩子。
还有从张一木那里搜刮来的一大袋金银珠宝。
“婆婆”她拉开门要冲出去,却发现自己轻而易举的把那铁铸的庙门给扯掉。
洛阳城里,一个妇人蒙着厚厚的面纱,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满大街的寻找着。
菜市口,郐子手的刀高高举起。
下面瘫在地上的,不是金花婆婆和异人,又是哪个?
在金花婆婆和异人脑袋落地的时候,在雍容满大街寻找他们的时候,
张一木收妖有功,被封为了太守,官服加身喜笑颜开。
白雪融化,翠荫山露出了黑焦黑焦的土地。
路过的乌鸦累了,想找个歇脚的树枝都找不到,不满的叫了几声,飞走了。
雍容背着孩子,小草屋旁,起了两座新坟。
雍容的眼里的恨意溢出眼眶。
“我以为我真心对待别人就会换来真心对待,却害死了我的家人。爹娘我错了。”
“我以为躲在这没人的地方就不会被欺凌,但却害得你们惨遭毒手。婆婆,我错了。”
“不,我不害人不杀人,我哪里错了。
错的是那些杀人的人,那些害人的人,他们凭什么害人后还逍遥的活着,升官发财,妻妾成群。”
铁匠铺里,来了一个蒙着脸,浑身满是霸气的女人,他扔下一个包袱,里面金光灿灿。
“老儿,给我打一个结实的权杖,融入这些金子,上面要刻上我的名字。
“金花。”
一夜之间,张一木的家被洗劫一空。
满大街贴张娟纸:上面详详细细的记载着张一木谋杀崔笑圆的动机和过程。
洛阳城里开始又谣传金花婆婆和异人。说他们确实是妖人转世,来找害他的人寻仇了。
朝廷大怒,下令仁秀娟彻查此案。
重刑之下,张一木只好招认自己谋害崔笑圆的事实。
故事越传越奇,翠荫山没人敢去了。很快又郁郁葱葱,又成为了一座野兽出没的的荒山。
丽帮,照旧热闹非凡,并没因为少了谁而变得冷清。
洪风坐在议事堂内,桌上摆着风回雪的来信。
堂上坐着的,有副帮主鲁磊,紫凰泒紫凰,青阳帮主葛右,连环坞的白燕颂,七星岛和青霞帮等各帮泒。
洪风眼神里透露着自信,面容上的沉稳让人感觉踏实。由里向外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诸位兄弟,听朝廷来信说北方又有了新动静。我洪风才疏学浅,只好麻烦各位兄弟再受累。”
堂下一片骚动,葛右起身抱拳。
“洪帮主,你切莫客气,各弟子们关起来手都锈了,正好想找人练练手。”
大家纷纷称是。
洪风站起身来,长身玉立。“诸位,那努吉尔果然不是守信用之人。鲁帮主,你有什么安排?”
洪风转头向鲁磊,那鲁磊正在和紫凰两人眉来眼去的.
那鲁磊性格有些闷,紫凰聪明泼辣,能言善辩,人也漂亮.
看来离喝喜酒的日子不远了.
堂内轰然大笑.
紫凰脸“腾”的一下红了,他狠狠的踩了一下笑得最响的白燕颂,转身出得门去。
白燕段瞬间转变了表情。笑容还未褪去,嘴巴长得大大的,能塞进去个鸡蛋。
鲁磊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洪帮主安排,不着急不着急。”
众人更是笑得不能自抑。“我们当然不着急,仗没打完,我们急喝喜酒,只要你鲁帮主别着急入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