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的奔波几个时辰,天快亮时,几人才来到了一个小酒馆。
这个酒馆很普通,门外像百姓家一样扎着篱笆,小小的木板门掩闭着。
赖有才下马敲门,几个人跟在后面,又冷又困的浑身颤栗着。
洪七七抱着膀子跺着脚,心里想赶紧把这丫头打发了,然后自己就和郝师兄远远的离开这个鬼地主,回洛阳城自己的地盘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打开门。
她的脸抹着厚厚的粉,看起来好似很不健康的惨白。
有些奇怪的是她穿金带银的,衣着打扮和这野乡穷村极为不搭。
她看了一眼赖有才,又透过赖有才的肩膀好好的打量了一番两个女孩子。
她脸上的笑意越堆越浓,心里暗暗思忖。
”这两丫头相貌很出众,气质也超群,只要我稍加□□,她们会成为这望春楼的摇钱树。“
赖有才看出来梅姐是满意的。他迈身走进去,身子还蹭了梅姐一下。
外面很普通,里面却别有洞天。
梅姐一摇一摇的走过来,身上的香味熏得人脑袋发胀。
“哟,啧啧啧啧啧,有才老弟从哪接过来的两个贵客,这水灵灵的真让人喜欢。”
她想伸手掐一下洪七七的脸蛋,洪七七不悦的挡住了。
她也不介意,一手挽着沙棘一手挽着七七。
七七又拿掉自己的胳膊,站到了鲁家兄弟的后面。
沙棘虽也不喜欢梅姨,但也不好意思拂了她的意思任由她拽着。
走过前院,后面是一个小小的院落,众人才发现这房子是纵深的,只是被旁边的树林给遮挡住了。
幽红色的灯光的映照下,几人看到一水的朱红色家具,桌上摆着各种水果,墙上更是挂着各式各样的仕女图,衣着露骨,很有挑逗性。
鲁家兄弟哪见过这阵势,直直的看着。
沙棘是没脸看的,呆呆站在七七的后面。
洪七七拍拍手上的泥水。
”梅。。。大老板,这次有劳您费心了。但您也别担心吃亏。您可能不知道,我爹是武林盟主,您只管好吃好喝的款待着我们,回头我爹加倍偿您。”
“一家人了客气啥客气啥,我这人很随和的和多大都能玩到一起,你们叫我姨儿就行了。”梅姨整天忙着□□姑娘如何勾引男人,对什么帮不帮主盟不盟主的哪有兴趣。
“你这个死小子,这丫头是不是有些来头,你可别给我惹事生非,我们可不能什么钱都挣,什么人都惹的。”梅子把赖有才拉到一边角落里。
“哎呀姐,你放心吧我的好姐姐,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呀,你可是我的风水宝地我的提钱匣子。”赖有才笑得很猥琐,手也没闲着,在梅老板的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梅老板带着他们来到最后面的后厢房。
这里简单朴素多了,安排他们住的地方,梅老板一摇三摆的走了。
沙棘呆在房间里,听见外面洪七七在咯咯的笑着。
沙棘本来就是安静的,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只有跟着一个人的身边例外。
她静静的躺在床上,庄严大气的京都还有纤巧美丽的长陵,白小白的维维菜馆,还是弟子众多的潇湘书院。那一幕幕一帧帧的画面在她眼前飘过。
烤香香兔肉的少年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意,让她奋不顾身的跟着他离开婆婆。
他吏中为她腿上中了一刀,又为她跑到千里之外的长陵。这种情意岂是洪七七等人能明白的。
她的脸露出笑容,是想起了戏耍赖有才的那个时候紧张的心情。
还有两个男子在柳树林结拜,她在一旁鉴证这一庄重的时刻。
她捂住了脸,后山上两个年青身躯火烫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
她流下了泪,眼前出现的是游船上那双担心的眼睛。
耳边仿佛想起了那个没说出来声音。”沙棘,快走快走。“
黑暗中,郝节的笑脸出现在眼前,她忍不住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她叹口气,从望月楼到望春楼,洪七七和自己非亲非故的,赖叔叔梅姨这里寄人篱下的也不是长久之计?
看来,真要自己仗剑天涯了。
可一自己怎么舍得长陵城的那个相依为命的男子?
她叹口气,慢慢的沉沉睡去。
外面是黑漆漆的。
洪七七哼着小曲走在长陵的大街上,她摸摸头上红木簪子的流苏。
她晃动着脑袋,那珠子碰撞在一起叮当做响,如同洛阳城外护城河里的水声。
从远处来的难道是京都的蔡师叔。
洪七七定眼一看,还真是蔡师叔。
想当年蔡瑛和她老娘就住在长陵城外的大朗山。蔡瑛被净心夫子推举给风回雪后,他竟然在兵部里研制出了□□炮。
蔡瑛去过两次丽帮拜访洪风,所以见过洪七七。
今日他回老家看望旧亲戚,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故知。
“蔡叔,家里亲戚还好吗?您有想家吗?”洪七七一脸的童真。
“七七,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瞒着你爹偷偷跑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郝师兄玩的,他就在净心夫子的书院里读书。”洪七七说起谎话来也是一流。
”哪,你在哪里落脚。“蔡瑛敬佩洪风的为人,对七七就像是女儿一样的亲。
”蔡叔,我暂时在客栈里往,蔡叔也别去看我,我是三天两头换客栈的。“洪七七可不想被别人知道住所。
“七七,家母随我去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