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铁棍伸过来,上面香气扑鼻。沙棘忍不住伸出手,将婆婆教她保持的淑女仪容的话抛到脑后,啃起那焦香焦香的肉,满嘴的油。
“这是什么?”沙棘快吃饱了。
“兔子肉,我去山上提泉水时,经常有免子出没,我就研究出来讲兔子烤得流油,外焦里嫩的方法!”
沙棘定眼一看,刚才还在怀里的兔子不见了。
那只兔子真可怜,沙棘边哭别啃,少年忍不住笑了。“你,真可爱。”
可爱,什么叫可爱!从没有人说过自己可爱。
阔逍遥足足看了两个人一刻钟。
郝节怎么会来到这里,怎么会和金花的弟子混在一起。
阔逍遥对郝节的印象就是人聪明,爱出风头,才成了洪风目前唯一的关门弟子。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所有的便宜都想占光占尽。
这次他肯定是来这里出风头来了,阔逍遥可不想让他轻易如愿。
他一摆手,手下的几个弟子摆出阵法。
这狭小的房间,捉个人并不难,门窗是洞开的,阔逍遥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而郝节像个泥鳅一样在桌子下床底下钻来钻去,就是不往窗外飞。
有几次都抓住了他,但只是把外衣给扯烂了,而那个惹事精还是毫毛未伤。
沙棘刚开始还很担心,站在门后怯怯的,但后来看到那几个一本正经的白衣弟子,累得呼哧呼哧喘气的时候,她才定下心来。
那个惹事精站在桌子上,冲她扮了个鬼脸,黑漆漆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
”停,不要再闹了。”他拿出洪风的亲笔信,杵到阔逍遥的脸上。
阔逍遥看完信,绷紧的脸渐渐浮上笑容。“原来是师父的意思,你怎么不早说。”
“明天,由你来顶替鲁承上场,郝师弟 ,你来的真是时候,正好鲁承病了,你来替上。”
他的手紧紧的抓住郝节的手,笑容满面,但那话语却有些刺耳。
郝节想抽回又不好意思抽回的表情,逗得沙棘笑出声来。
他不知道阔逍遥心里的真实想法:鲁承已经坚持了大半场,就是最后赢了也算他侥幸。后面又都是高手,量他也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有他丢人的时候。
郝节对阵的是圆融派的廖融,圆融派最厉害的是暗器绵里针。它藏在手腕里,近身发射。中招后会让人混身无力,不一会儿后症状消失,外人根本看不出异常。
两人你来我往的战在一起。
郝节刚开始看对方是女子,出招有些保留,但廖融急于取胜,并不想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黑瘦胡茬男身上浪费精力。
招招出狠,郝节认清对方并非善辈,也调整了自己的战术。
廖融没想到对面那个其貌不仰的小子那么经打。此时已过晌午,台下响起一片嘘声。
廖融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已经呈现败状。
她心里暗下狠心,微微抬起手腕,郝节没有防备,中了绵里针。
郝节的头开始发晕,跌倒在地上,对面的廖融也变得模糊起来,他有些茫然的看往四周。
沙棘的眼睛里有关切和担心,他正恍恍间,被廖融抓住头顶。
台下一阵惊呼。廖融也在犹豫,他虽然只需稍一用力,就能扭碎少年的头骨。但这是比赛不是屠杀,众目睽睽之下,她怎敢?她改为另一只手攻击少年的胸膛,
郝节想起坐在坐在台阶上抽烟的爹,他必须振作起来。
廖融感觉手下如同捏住了一条滑溜溜泥鳅。正愣神间,被郝节猛的撕掉衣袖,暗藏的银针也掉在地上。
台下一片惊呼,圆融派的弟子一直名声不好,但使用银针伤人只是耳闻,今天当着丞相和众武林人士的面被揭穿,以后此门派想要翻身就难了。
今天的这场被誉为最精彩的比赛之一,被传为了佳话。
此后,郝节像是开了挂一样,赢了一场又一场。
阔逍遥被无数同僚祝贺,马不韦也投头赞赏的目前。
阔逍遥只顾咧嘴笑,咧得腮帮子生疼生疼的。
沙棘和郝节没想到,他们成为了彼此最后的对手。
胜利就在眼前 ,金花婆婆无比兴奋。
但目前郝节的反应能力很明显在沙棘之上。
她要重新布局,金花帮要丽帮很重要,而沙棘赢丽帮更重要。
丽帮弟子们根据画下来的动作研究,郝节赢沙棘,应该在话下。
两帮都很兴奋,但没想到的是,在两方苦心研究对方战术的时候,两个对手却相约在了万花山。
“喂,黄毛,你最近又挨打了吗?”给沙棘上药时,那些触目惊心的老伤旧伤,他还记忆犹心。
沙棘摇摇头,耳边又响起金花婆婆的唠叨声。
“你必须赢,你要明白我的苦心,你更要明白赢得这场的意义。
“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你必须赢。”
如果输了,你会失去所有。”
郝节的心是良善的,他看到沙棘愁容满面,眼神暗淡无光,就想法设法的要给她带去快乐。
“你看我,是不是需要去刮刮胡须。”他摸着黑茬茬的胡须,表情变得比沙棘还要烦愁。
“你刮了胡子也会是一样的黑,没啥两样的。”沙棘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
“走吧。”
“去哪里。”
“去刮胡子啊,省得在擂台上被我抢走了风头。”
“就你,黄毛丫头,切。”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