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刻时间脑袋是蒙的,但过会后巨大的救生欲让尽力向上露出头。
但水中好似有一种引力,引着她向一个方向快速的滑去,她伸手去抓,想靠一些支撑爬上岸,但却如同小蝼蚁一样的力气对抗着残酷的大自然。
好自不量力。
不知是死是活的沉沉浮浮,最终还是失去了知觉。
她蒙蒙胧胧中看见了无常鬼,那吊着吓人的长舌头,黑黑的毛须遮住了脸,沙棘赶紧闭上眼。
为什么有人一个劲的推她。
她还是睁开了眼睛,眼前蹲着一个怪人,
”丫头,你这么年轻怎么掉下来的,难道是殉情。“无常开口说话,虽话语不是很清晰,不过也能听清。
沙棘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睛。先看向无常,又看了一下四周。
怪人头发垂到了腰部,胡须也齐了胸,猛一看跟舌头一样。
自己置身于碎石粒中,旁边是条流动畅快冰冷的河水,不远处有条瀑布挂在那里,看来自己是随着潭水冲了出来,流到了这里。
四周高高的群山环绕,这里如同一个碗底一样。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沙棘问。
“我在这里已经十七年了,也不知道外边什么样子了?”怪人打坐在地,开始练武。
十八年前,听弟子们说过求子庙的事。爹净心夫子和东海海王掉到崖下,东海法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看样此人是东海法王。
沙棘大惊失色,他害怕自己的情绪暴露,就闭上眼睛装睡。
这东海法王可是爹的死对手,今天落他手里估计也活不长的。
沙棘可能没感觉到,在长陵城的遭遇使她成熟了很多。
”丫头,你来看,那个男人是谁,是来陪你殉情的吗“东海法王突然又开口。
沙棘却忍不住的坐起来。“谁?“难道除了她还有其它人掉下来。
她看到了不远处的人,走近一看,不是郝师兄又是哪个?
郝师兄怎么会下来的,他死了吗?
沙棘使劲推他拍他叫他,脸打得啪啪响,都没有一点反应。
他肯定死了,要不以他的性格,如果醒了肯定不让自己这么扇他耳光的。
沙棘刚冒出来的喜悦与希望一下子灰飞烟灭了,她失声大哭起来。
”傻丫头,你要给他做人工呼吸。他可能嗓子被淤泥堵住了。“东海法王看这丫头很傻很天真,心里有些喜欢她。
虽然当着旁人的面不好意思,但郝节命自然经面子重要些,沙棘顾不得羞赧,想都没想捏圆郝节的嘴巴,张大嘴巴伏下身子。
真不凑巧,她刚接触上郝师兄的嘴巴他就一口脏水喷出来,沙棘连咽了两口,天啊,脏死了窘死了。
两人丝毫顾不得有旁人,紧紧抱在一起,心里充满的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幸福。
沙棘感觉是天底下是最幸福的女人,经历了生死离别和欺骗阴险,她明白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明白了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多么的珍惜自己。
她一字一句的对郝节说。”我很幸福,我不是张一木的女儿。我很很幸福,你从来都把我放在你的心上的。“
郝节捧起她的脸,此刻她的脸没有了坠崖前的凄凉,他眼里看到的只有幸福。
“郝师兄,此人是东海法王,你要小心。”当然,这话沙棘是用眼睛说的,她自信郝节会懂。
东海法王很幸运的掉进了溪水里,但对洪风和□□的仇恨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弱。“人人都说□□人阴险诡诈,果然我一到这里就中了程太傅的奸计,等我有天出去,一定杀光□□人报这被辱之仇。”
看这两个人的衣着气质也非等闲之辈,能否借这两个□□人的力量出去呢?而这两个□□人能否有他用呢?他一直冷眼观察着。
两个人拉着手站起身来,惊奇的打量着这个新的环境。
别说,还真是抛离凡俗的人间仙境。从半洞穴里流出冰凉的水转到湖心为终点,再顺着湖心中的眼泉到地下,地下就不知道和哪里相衔接。
大自然赐予人类无限的神秘,主宰着这里的一切。
放眼远处四周群山环绕,个个看起来不算太高。“郝师兄 ,你看这些山是不是很奇特。”
“山奇特?何讲?”郝节奇怪的问道。
“你盾这些树并不像其它野山上的杂乱无章的,远远望着仿佛有无数个米型和蛇型一样,看不一会眼睛就花了。”
两个人站在那里新奇的观望着四周,郝节听到了沙棘肚子里咕噜噜叫声。
两个相视一笑,看起来无比的甜蜜。
郝节亲昵的刮了下沙棘的鼻子,沙棘作势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东海法王冷眼旁眼。“这小丫头还真是聪明,不简单不简单。”“这位祖师爷祖老爷,你家在附近吗,我们能去做做客吗?”郝节走到东海身边,笑嘻嘻的。
“这小子油嘴滑舌,可要提防点。”东海打量了下郝节,并不说话。
人情冷暖世间险恶,沙棘在这些天里尝了个遍,如今法王在旁,她竟然有种要除害的yù_wàng。
要是搁以前她是肯定不敢管也不会管,但如今她身份不同,她爹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她的爱人又在身旁守护,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首先要做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
郝节捡来石块拾来干草准备生火,目前要解决的是生存的问题,然后再考虑其他。
这片可以划出来种菜,要做好多手准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