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跟在弥皓月身后走了出来,蹲下来摸了摸女子的脉搏,果然是疫症。
连翘起身对弥皓月点了点头,转身往营中走去。
弥皓月吩咐身边的侍从将人抬进病人的帐中接受治疗。
“有何不妥?”弥皓月一回来就问道。
“得了疫症的人都被就地隔离了,为何会有个女子倒在营地门口。”连翘说道。
弥皓月抿着嘴,这个问题他刚刚也想过了,此时若是混进个夏国探子之类的,那这刚刚展开的好局面可能就要付之一炬了。所以他才带着连翘前去,连翘都确定这真的是疫症了,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不妥?
“就把她安排在病人一起住的地方,不用单独隔开,但要派几个机灵的去看着,决不能让她做什么手脚。这个人我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连翘边说着,边皱眉在记忆中搜寻着,到底是什么呢?
“此事要告诉叶兄他们吗?”弥皓月小心的问道。
连翘边歪着头啃着手指,边走了出去,没有回答他。
那被捡回来的青衣女子直到第二日上午才醒过来,醒来之后就不停的哭闹,一群人劝也劝不住,没办法只得去通报。
连翘来的很快,让人往她嘴里塞了一枚镇定的药丸,可那女子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开始不停的抽搐,双目外翻,整个人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连翘紧紧锁着眉头,快速按上她的脉搏。
不好。
“灌粪水!快!”连翘大声吩咐道。
身边还有个机灵的,小跑着去弄来了一舀子的粪水给这青衣女子灌了进去。
粪水刺鼻的骚臭味让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开始呕吐,整个帐篷瞬间都是呕吐物和着大粪的味道根本没办法站人。
“把她弄到外面去。”连翘吩咐道。
几人手脚麻利的将女子抬到了帐篷外,好容易等她什么都吐不出来还在干呕的时候,连翘又一次按上她的脉搏。
看来此事须得禀告主子了。
连翘让人将她抬进一个刚刚搭好的小帐篷里,又让弥皓月调了几个功夫好的来守着。
云殃这些日子都在养伤,除了可以偶尔起来坐坐,几乎都在床上躺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叶曦一点也不告诉她,每日炖了各种药膳喂她,云殃觉得再这么养下去她就真的成猪了。
“叶曦。你看我这都好了,不剧烈活动就没事的,我能不能去院子里走走啊。”云殃襟着鼻子,撅起小嘴,一双凤眸水汪汪的看着他,一脸的委屈。
叶曦笑了笑,将小丫头捞进怀里,抱起来往外走去。
阳光很好,云殃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终于见到阳光了,我都快发霉了。”
“这才几日啊,就发霉了。”叶曦笑着打趣她。
云殃撇撇嘴,晃了晃小脑袋,看着不远处的密林陷入沉思。
“主子。”紫辰来的突然,这回叶曦到是没有让她休息,二人一起听了紫辰带来的消息。
“禁药?!”云殃不禁吃惊道。
“这种东西早在先帝在时就已经明令禁止了,不禁不能治病,反而会对药物产生依赖,看起来是缓解了症状,实际上只会让人内里更加虚弱。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云殃拿着连翘写来的信不禁皱起眉头,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上一世也是这样吗?一场看似天灾的瘟疫,背后竟然有这么多腌臜的手段?
叶曦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平她眉心的褶皱,
“别操心了,不碍事的。”
“这可是禁药啊,若是让她混入营中,我们就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救人,这样瘟疫就不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有效的控制。”云殃十分担心。
“不过是小把戏。”叶曦轻声哄道。
“连翘先前给她诊过脉,是疫症无疑。可喂她吃了镇定的药物,就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也就是说,她服的禁药跟镇定的药物相冲突。想到什么了吗?”叶曦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问道。
云殃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自己真是急糊涂了。
“你知道这人是谁?”云殃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叶曦点了点头,抱着她回到屋内写了一张药方递给紫辰,又交代了几句便让他回去了。
“叶曦,你本来不必趟这趟浑水的。”云殃执起他的手说道。
“傻猫儿,我们还分什么你我。”叶曦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
“我们要过去吗?”
“再等等,最后肯定让你去,嗯?”
云殃笑了起来,大力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等连翘拿到药方,心下了然,原来是她,怪不得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怪主子不喜欢,除了找麻烦什么都不会,居然还弄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想杀云哥哥?哼!
连翘想着那女人的所作所为不禁嗤之以鼻。
傍晚的时候,书童就收到了一个士兵递过来的纸条,大姐约他夜里在镇上见面。
书童转身就将纸条塞进点心盘里,端着就往小五的帐篷走去。
“万事小心,别露了破绽。”
书童点了点头,拿着空托盘退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色,回去准备了。
“宫主已经到了。”大姐开口就是这一句。
书童吃惊的看着大姐,宫主来了?
“这是药,给宫主送去。”平日里沉着的大姐,此时稍显慌乱。
书童接过药,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