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颜吾芟就收到了一个蒸笼,里面是热乎乎的红豆包。
萧姗告诉她,这就是拜师礼,要是真心想收她为徒的话,就全部都得吃掉,一个不剩。
吃到最后,颜吾芟捂着肚子苦苦哀求道:“姗儿啊,你这豆包,好吃是好吃,为师还从未吃过如此松软香甜的豆包,可是为师实在吃不下了,这一个,你帮为师吃了吧。”
他左一个“为师”右一个“为师”地喊着,倒像是这事儿已经成了。
萧姗看他捂着肚子一动都不敢动的样子,甚是好笑,便就此放过了他,“好吧,那徒儿就不客气了。”
颜吾芟摆着手,哭笑不得,“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快吃吧。”胃里好像要炸了一样,他连起身都要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萧姗得意的模样,心里暗暗叫苦,这个为师,当真是不好当啊,真是自找苦吃,自己瞎了眼了,瞎了眼了啊!
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没通报,没敲门,一猜便知是谁。
“你怎么来了?”萧姗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夜凌晨,又扭过头去,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我去了瑶光殿,听人说你在这里,便来了。”
“哦,找我有事?”极为冷淡的语气。
“过来。”夜凌晨别扭道。
“就不。”萧姗更别扭。
夜凌晨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到萧姗面前,“我想和你说,我是……清白的。”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左右想了半天,才吐出“清白”二字,但总觉得有几分可笑,虽然他也不记得自己当晚到底做了什么,但他堂堂一王爷,就算真的宠幸了一个妾室又有何错?
话虽这样说,理也是这个理,但每次一想到萧姗,心里总会觉得对不起她,尤其此刻看着她清冷的眉眼,更是愧疚万分。
“我倒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颜吾芟轻咳了一声,试图打破屋中的尴尬。
此时萧姗轻叹一声,眉眼间也少了几分凌厉,缓缓坐下,道:“昨日我是气糊涂了,倒是让旁人觉得我没有王妃的气度。”
她回去后细细想了一下,确实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她记得和徐氏一起烹茶那日,徐氏的晨时甘露总是让她觉得有几分熟悉之感,那味道,她确实尝过,萧汝大婚时,她在梁王府里碰巧遇到一名小贼潜入萧汝房间,她赶过去救了萧汝一命,之后无意间拿起了萧汝房间里的茶喝了几口,没想到却是拆穿徐氏的重要一举。
如此,如果徐氏果真是梁王府里派来的细作,那当时潜入萧汝房间的那名小贼,十有八九不是去偷东西的,而是本来就是去给萧汝传信儿的!恐怕他们早就官匪勾结,做了不少恶事!
若是这样,整件事倒显得更为合理,不然她实在想不透为何一个小贼可以轻松进入梁王府,还去了如此隐秘的后府。
看来徐氏的身份甚是可疑,再加上徐氏曾向她推荐城南的糕点铺,种种迹象几乎可以坐实了她细作的身份,既是细作,孩子于她来说,只会是一个拖累,她怎会让自己轻易怀孕?就算有所疏漏,也自是不会将怀孕的消息大方传扬出去。
徐氏既然将消息传出,那便是正大光明地开始争宠了,这背后,又有什么意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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