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姗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半个时辰前,她被叫来苏悦儿的房里。
见她来了,夜凌晨竟也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萧姗只得站在原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而夜凌晨,则亲自在给床榻上虚弱的苏悦儿喂药。
她可以感受到苏悦儿时不时投来的嘲讽的目光。
而那个叫夜凌晨的男人,他专注的侧颜当真让人欲罢不能,只不过他是在专注地给别人喂药。
昨天,他还刚刚八抬大轿娶她进门……
罢了罢了,早就料到会是这样,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碗里的汤药逐渐见底,夜凌晨终于开口,“王妃若是给苏夫人道歉,本王即刻放你回去。”
萧姗一愣,冷笑一声,“那还请问殿下,让我道歉是所谓何事?”
她目光里透着波澜不惊,不含一分一毫的惊恐,一时让夜凌晨心里忍不住感到吃惊。“若不是你故意刁难,悦儿怎会病成这个样子!”语气格外犀利冰冷。
“刁难?我怎么就刁难她了?苏悦儿,我可刁难过你?”萧姗同样不甘示弱。
在现代的萧姗姗,从外表上看一脸的高冷,但若是和她相处下去,才会知道,她平常待人十分温柔亲切,偶尔也会冲淡开心果活跃一下气氛。可是,对于一些势利眼又爱在背后嚼舌根的小人,萧姗姗看不顺眼,也绝不放过。对待这种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不给她们点教训她们永远不会长记性,还会更加猖狂。可是,有人不这么觉得。
对于夜凌晨来说,苏悦儿就是天底下最好最温柔的女人,谁让苏悦儿受到一点委屈,就相当于动了他的心头肉,罪不可恕。
看来,她这个王妃不好当啊,如此长久下去,怕是早晚会地位不保。
她想起在曾经看过的后宫剧,那些宫中的女人无一不是费尽心思,搏得自己丈夫的宠爱,这些女人活着,唯有恩宠独大,丈夫笑着看她一眼,便会开心到天上去,倘若遭到了冷落,便会郁郁寡欢,左右不过为一个男人,当真是可悲!
萧姗心底就像一股怒火燃起,可转瞬间又被一盆冷水浇透一般,冰凉彻骨。
苏悦儿眼里满是无辜,那副病恹恹又可怜兮兮的样子简直被她演绎地出神入化,萧姗都觉得,她这天分,不当演员可惜了。
“殿下,不是王妃的错,都怪悦儿自己身子太弱,但又不想扰了王妃赏花的好兴致,所以才这样的。”
夜凌晨听了更加怜香惜玉起来,“你总是这样,只顾别人,忘了自己,如此当真是叫本王担心。”
“殿下整日操劳,还要来关心悦儿,悦儿惭愧,这等小事本不想让殿下您知道的,只是稍有不适,悦儿忍了便是,何必伤了您和王妃的和气?”
萧姗在一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想让他知道?哼,真是笑话,若你真的不想让他知道,请问我现在怎么会站在这里?”
萧姗冷笑。
“姐姐你是误会我了。”苏悦儿被吓得一哆嗦,急忙躲进夜凌晨的怀里。
“来人!王妃嚣张无礼,禁足半月!”夜凌晨厉声喊道。
萧姗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可是名正言顺的宁王妃,怎么还不如一个妾室?
这是和他相见的第二面,他们之间何仇之有,为何她总是会从他的话语中感到厌恶?
真是没想到,这个表面上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宁王,竟如此混账,为了一女子不分青红皂白,肆意偏袒。
好!禁足就禁足!反正这宁王府她也不稀罕!不如待在屋子里图个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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